“難道已經揭榜了?”
“小旭,你今天是怎麼了?榜文在昨日就已經發了,今科狀元是王希梧,聽說也是我們寒門出生,榜眼是陳子依,聽說是陳瑞公的後輩,探花是柳絮,好像還和我們來自一個家鄉。”蘇寧一字一頓,對這三個人充滿了敬佩,哪一科的前三名不是經曆了風風雨雨。
“已經揭榜?唉!”劉旭歎息了一聲,剛剛才想到雙喜臨門,結果不過片刻就被破滅,有什麼比這還讓人不快。
“前麵的馬車稍停片刻,”蘇寧和劉旭駕著馬車還沒走多遠,就被後麵飛奔來的幾名官差擋住了去路。
“打擾二位,請問兩位先生誰是劉旭?”領頭的差人微微鞠了一個躬,這是宋國下司見了上司才會有的舉動。
“我就是劉旭!”劉旭硬著頭皮回答,他從來沒有與官差這等接觸。
蘇寧也在一旁瑟瑟發抖,被嚇得不輕。
“可是‘旭日東升’的‘旭’?”
“正是。”
“可否請大老爺拿出刻章核對身份?”領頭的差人再次鞠了一個躬。
“大老爺!”劉旭被這三個字嚇得不清,這是官爺才有的稱呼。
刻章,宋國每個文人都有的身份象征,上麵不但有著姓氏,更有著文士的住址,以及稱號。
“一點沒錯,正是大老爺。”領頭的差人恭謹的捧著刻章還到劉旭手上,“還請大老爺恕罪,昨日揭榜之時,我們誤把柳絮當成了大老爺,差點發錯了喜報,真是該打!”
“你是說探花不是柳絮,而是我劉旭。”劉旭拗口的喊出柳絮,這個名字與他的發音何其之像,也怪不得讓官差發錯了喜報。
“正是大老爺,大老爺有什麼吩咐盡管吩咐小的。”領頭的差人阿諛奉承,發錯喜報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一個處理不當,劉旭追究這件事情,讓上麵的知道,他必然是死罪;但若是劉旭不追究,頂多被罵上幾句。
“金榜題名,光宗耀祖,娘,我做到了。”劉旭搖了搖頭,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些小事情,他並不在乎。
……
炮竹聲在清水鄉響起,喜樂也傳遍了清水鄉的每個角落。
今天,是探花劉旭的大婚之日,是清水鄉百年來出過的唯一一個科舉文人的加封之日,今天,清水鄉因此沸騰。
劉旭看著喜桌上微笑的母親,仿佛年輕了十歲,自從父親去逝以後,他從來沒有看到母親這般笑過。
這個微笑讓劉旭端著酒杯的手懸在了半空,
這個微笑讓劉旭忽略了周邊的一切,
這個微笑讓劉旭覺得什麼金榜題名,不過雲而,
這個微笑深深的留在了劉旭的腦海裏,
這個微笑是世間上最美的語言。
……
“為何還不醒來?若在這般下去,你必然迷失。”一道雄厚的聲音在劉旭腦海裏響起。讓劉旭眼中的畫麵出現了模糊,母親的微笑也在這一刻變得若隱若現,不太真切。
劉旭揉了揉眼睛,畫麵又漸漸的清晰,母親的樣子又出現在眼前。
“若在這裏迷失,沒有結丹境的修為,無法將你喚醒,豎子,既然已經知道這是幻覺,還不醒來。”這道雄厚的聲音不再是提醒,而是直接擊碎了劉旭的幻覺。
母親的樣子在這一刻直接消散,無影無蹤。
劉旭直接拔出佩劍向著前方刺去,是人驚擾了母親,是何人毀掉了母親的會心一笑,是何人在這裏胡作非為!
“混小子,在幻覺呆久了分不清現實了麼,老夫好心幫你,竟敢向我出手!”
劉旭雙眼通紅,沒有收劍的意思,他真的忘記了那是幻覺,忘記了他還處在幻心境,其實,這幻覺,是他隱藏在心底不可訴說的秘密。
“哼,混小子,不知好歹,以你區區洗塵境三層的修為,還想翻起什麼大浪不成!老夫非得好好修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咦,不對,這是圓滿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