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唯可看見的是一雙閃動著的眼睛。除了這個以外,隻是暗。
可是,這個時候。動著的眼睛,不動了。過了一會兒,這雙眼睛起了層霧,又不時。它合起來了。在這令人痛苦的地方,有著令人傷心的故事,暗無天日的夜裏,孤獨的一個人,連一張舒適的床都沒有,不僅沒有這個,連一個熱,不,冷一點的饅頭都沒有。真的是很可憐,這樣的可憐,這樣的淒慘。他還能怎麼做?就算再堅強的人,他也隻能哭。所以,在他眼睛合起來的時候,他的淚水也流出來了。隻是這是無聲淚。
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哭聲給別人聽到。哪怕是一個不懂事的孩童!吳語,更不會願意。所以,他隻能來到這個‘鬼’地方。自己一個承受這個“痛”。
翌日,日——太陽出來的很早。陽光很溫暖,輕快的灑在大地上。
陽光蔓延,到了古廟。識字的人,會看到廟上的破匾上四個大字“嶽武穆祠”。敢情,這裏是抗金英雄嶽飛的祠堂。這裏麵有一個人,一個叫吳語的男人……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對於吳語來說,這個聲音,是他最不想聽到的。因為,他不想見人,不想見每一個人!
近了,更近了。終於,他們進來了。他們當然不可能是一個人,他們往往是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形容。這一次來的他們是二個人。吳語,還躺在角落裏。可是,這兩個人,並不是他認為的那樣。他認為的是我不惹你們,你們也不會來惹我!可是,這次,他卻錯了。
丐幫的人最是熱情,也是最愛幫助而要幫助的人。而進廟來的兩個人正是丐幫的弟子。所以,他們走進來了,而且,也來到了吳語的麵前。
“兄弟,哪個舵的?”進來的那兩個中較年輕的一個人輕輕的推了推吳語,問道。
被人推,有的時候,是一種幸福。
尤其是失去幸福的人。吳語就是一個失去幸福的人……
迎賓客棧,三樓。雲中龍的房間。
“公子,辛姑娘離開了。”在暗處傳來了一個聲音。如果是在你的房間中,你肯定會嚇一跳,幸好,這是雲中龍雲公子的房間。
雲中龍還是坐在挨著窗戶的椅子上。輕輕的拿起了桌上的一盞茶……
“不用管了。”這四個字說完之後,房間是裏開始寂靜。其實,這隻是開始……
沉默,有時是一種回答。有時是一種心情。有時是答案……
坐了一上午,沉默了一上午。到了中午,他的門終於開了。接著他便走了出去,在他出去了一會之後,門便輕輕的合了起來。因為,公子出門從來是不會關門的。而關門的常常是下人。並且他的房間裏一直就有人。
茶館,通常是人們喝茶聊天的地方。
茶館,是個不太大的地方,人數有限,所以,消息也傳的較慢。可是,酒樓就不一樣了。
酒樓,是供人們吃飯打尖,住宿行人的地方。不僅地方大,酒菜也好。來的人也都是有身份的人,換句話說,是有錢人來的地方。那麼,消息自然也就可靠、全麵、快捷的多了!
在迎賓客棧的大廳裏,現在已坐滿了人。雲中龍剛好找到了位置,不久,小二便送上了好酒與好菜。酒在這時當然是擺設。為什麼這麼說!因為,男人吃飯不喝酒,是會被人瞧不起。可是,現在,雲中龍卻不想飲。所以他沒要。可是,小二卻為他端來了。
雲中龍感激的看了小二眼。小二受寵若驚的走了。
在這個地方。人們來自四麵八方,如果人們有碰著認識的,那麼,江湖中人最是豪氣。也最是熱情。那麼,也就最是真心了。這個不含有些“小”人。
“你們聽說了沒?”問話的這位,一看就是個江湖人,腦袋是係在褲腰帶上的人。他敞著胸,桌子上放著一麵大刀。絡腮的胡子在臉上,讓人感到一陣子驚恐。
“什麼啊。吳老大!”說話的是一個小個子。讓旁邊的人看來,他像是這個吳老大的兒子。一來因為年齡,二來是因為二人的關係地!
“國庫盜竊案——”這個吳老大,他故意不說。卻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也把雲中龍的耳朵引了過來。
“不就是這個嗎!不是華國強那斯已被大理寺抓了嗎,而且連華清兒那個**也被抓了。說起這個來,那**可美。不過,可惜了……”說話的這個人,不以為是,滿嘴的不滿,而且也不把吳老大放在眼裏。
“張三,我說的雖是這件事。卻不像你說的那樣。而且,你也不必可惜!”他又不往下說了。目的自然是為了證明張三這個家夥反駁他沒有道理,並且,張三這個家夥的消息不如他靈。張三不知道他要說的這件事。
“你倒是說啊!”滿堂喝彩。起的卻是哄,一來這樣熱鬧;二來人們也確實對他所說的這件事感興趣;三來,他這樣吊人吊胃口,大家都不滿了……
“好,好,好……”他站了起來,為的是讓這個廳的所有人都聽個真!
“據說,在昨天中午吃飯的功夫。突然,皇宮裏的錦衣衛,一齊出動,目標是太尉吳常府。有人看到說,吳常被押入囚車。有好事的人,跟著去了,結果是大理寺的天牢。吳常被關在了天牢裏。不僅這樣。而且錢又庸大人還帶人抄了吳府。結果,搜出了國庫失竊的所有黃金。最後他查封了吳府,把吳府的所有人都趕了出來。今天上午,我們丐幫的兩個兄弟在“嶽武穆祠”裏看到了昨天逃出來的吳語。哈哈,不過,咱們丐幫是什麼人啊?是好人,那兩個人給吳語吃了兩個剛討來的饅頭。哈哈,你們是沒見到從吳府出來的吳語的樣子。哈哈,感激的不的了……”
他說的唾沫橫飛,卻漏洞百出。隻不過,人們大題上聽明白了意思,誰也沒有計較他的吹牛托大。
雲中龍聽到這個消息,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其實,昨天已經有人向他說了。隻是沒有想到會這樣快。
這個消息傳了出來,他就可以去做一件,他應該去做的事。
他從客棧中走了出來。一路順著古廟的方向走來了。
起初他也不知道路。隻不過,他與吳語來過一次,那次當然,他沒有進去。
他這次去,就是為了吳語。
不管別人,怎樣說;不管別人,認不認同。他——吳語認他作兄弟,朋友有難,有願上刀山,下火海幫助他。可是,現在是兄弟了。那麼,就更應該了。
昨天沒有站出來,因為,名不正,言也不順。所以……
現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