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風吹衣袂,衣衫有些飄動,似神仙般,醉了劉雨馨。劉雨馨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她在看龍飛,而龍飛在看麵前的梅,梅是梅花,梅花豔,豔在它的美,美在堅持,能在寒冷中堅持,試問,誰又有梅的這種品格?
“你在等?”龍飛問。
“是的”劉雨馨答。
“正是熱鬧的日子,你卻來了這裏?”龍飛問。
“你喜靜,我也是。”劉雨馨答,她答的,並不是龍飛想要的。
“你喜靜?我不信。”龍飛微笑,嘴角輕揚的那種,也就是能夠迷死人的那種笑。
“你了解我,正如我了解你一般,你賞梅能夠一動不動,這證明,你是一個能夠堅持的人。這樣一來,也就說明,你在等,等一個你想要見的人,現在看來,這個人,並不是我。”她說到這裏,停了一下,然後又說,“既然不是我,那麼我就走了。”她真的走了,她並不是假的走。
龍飛還在看,看眼前的梅,梅樹的枝很繁,花朵也多,但龍飛隻看那一朵,那一朵分外的豔,豔得可以讓其他所有梅花都羨慕,都嫉妒,都恨它。所以,這一朵,值得讓人賞,但它卻也隻給識它的人賞,因為,它也藏了起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懂它的豔,龍嘯天就不能,其實他一直也不太懂。他隻懂女人,脫光了的女人。在他眼中,女人就有兩種,一種是穿了衣服的,一種是不穿衣服的。在他麵前,女人大多數是不穿衣服的。
“你來了?”龍飛問。
“我來了,卻來的不遲”龍嘯天答。
“你是為我的請諫來的?”龍飛問。
“不,不是。”龍嘯天搖頭,他不管龍飛看沒看到,他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他不是為請諫而來。
“那你來此做甚?”龍飛又問。
“梅花開得正豔,我也來此觀賞。”這是假話,龍嘯天說的是假話。但他說了,誰也管不了龍嘯天說話,正如一個要放屁的人,你怎麼去管人家。
“那你來得正是時候,梅最豔的時候,就在此時。”龍飛剛說完這最後一個字。龍嘯天動手了。就在那一刹那,龍嘯天的手,就不是手那麼簡單了,在他的手中,有一支劍,此劍長一尺三寸,是短劍。我們都知道劍還是長一些比較好的,可是他卻用短劍。短劍,瞬間就到了龍飛的脖頸間,快,如閃電般一樣快,那種快無法形容,就如一道驚鴻、一杯酒。花瓣齊飛,是風?還是勁?是劍?還是氣?
龍嘯天眨了一下眼,他的劍還在手中,劍還是指在前方,劍尖並沒有他想要看到的鮮紅。龍飛已在他身後,身後一米處,不遠不近,就一米。龍嘯天的額頭豆點大的汗落了下來。因為,在他的脖子上,留了一朵花瓣,梅花。他知道,如果,此朵花瓣剛才龍飛用勁力一摧,他的命,已丟。
“梅花正值豔之季,龍兄可別有摧花之嫌啊!”
龍嘯天聽聞龍飛說些話,也就懂了,龍飛不想在此動手。
“小兄弟功夫了得,正是月神之最佳人選啊,哈哈哈,”龍嘯天大笑三聲,向龍飛一抱拳,“小兄弟,明天見。”明天是十五。明天當然會見麵,因為,所有人都要到一個地方,那自然就會見麵了。龍嘯天走了,他是把那把短劍收起來走的。
龍飛一動未動,手中拿著梅的斷枝,他的額頭流下了汗。
殷一刀看著龍嘯天拿回來的那瓣花瓣,眼神漸漸迷離。
“當家的,這瓣花瓣從你帶回來到現在也一有頓飯的時光,還是如此光澤,看來,是有人用了勁,將力注入花瓣中。”殷一刀如是說,看著龍嘯天有一點緊張,而此時的龍嘯天卻緊閉雙眼。腦中,思索剛才的那一招,那真是奪命的一招。
“難道我沒有看出來嗎?”不答反問,殷一刀的額頭細汗密布。“是,是,是……”
“給我找幾個女人來。”龍嘯天看著殷一刀,眼睛又慢慢的合上了。
殷一刀慢慢退出房間,著手龍嘯天讓辦的事去了。
次日,午時,劍義山莊,會客廣場。
劍義山莊的大旗在風中翻飛,大旗旁邊的侍衛,如旗杆一樣立著筆直,背上長劍整齊懸掛,看似互不關心,實則鬆中緊,遠中近,兩兩形成一種默契,一有意外,都可幫助。在這裏,一定不會發生意外,因為他們將意外終止在萌芽。
正值佳節,又是吉時。
劍義山莊莊主熊火率眾兒子出現在主席台中央。身側則是他請來的眾嘉客。龍飛、劉雨馨、龍嘯天、慕容宇等眾英雄好漢都在列。每位賓客身邊都有下人侍候,桌上各種水果及肉類還有元宵,當然,還有酒,美酒。
“感謝,感謝眾英雄,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鄙人召開的月神認主大會。”熊火立於眾人中央,開始講話,對眾人來說,這一天終於到來了。“首先,我在這裏介紹一下我的三個兒子,他們都初出江湖,以後還要承蒙各位大俠、英雄、好漢們的幫助。”熊火的三個兒子依次起身鞠躬謝禮,眾人也依次還禮。“還有,就是劍的事。”他停下來,看著眾人,然後接著說:“劍,乃凶器。用好了,保家、保國;用不好,自己丟命不說,還會連累身邊人。”眾英雄都點點頭,表示讚同。“有人也知道,我們劍義山莊,向來在江湖中講義氣。此時,有此寶貝問世,我並沒有不向大家展示,而是召開此次大會,廣發英雄帖。邀大家共同見證,這偉大的時刻。鑄此劍,我唯一的心願就是造福一方,希望有識之士,乃英雄得此劍。所以,我此次開會也是選擇了大家,並沒有什麼人都邀請來。”熊火看著眾人,說的都是句句肺腑。“劍,還在爐中煆燒,今天剛好時日,過一會兒,時間一到,咱們就都可以見證一柄利器的出世。”眾人,都在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