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醫院的時候特意去谘詢過醫生,蘇沫沫之前吃過藥打過針,她害怕這樣對寶寶有影響。可醫生的說辭是,這些大部分起不了什麼決定性的作用,但也不排除可能性。模棱兩可的答案。最後還是將問題拋給她自己來煩惱,可蘇沫沫是真的舍不得將這個孩子扼殺,或者說,她從來沒想過要打掉這個孩子。
對親生父母的渴望是天生的本質,蘇沫沫比誰都了解,她不敢保證今後的人生,孩子能夠一直不發現這個事實。而蘇沫沫也在煩惱,這樣對歐文是否公平。她欠歐文的已經太多太多,這樣的事實讓他承擔一輩子,蘇沫沫有些不舍。
慕少臣大概也開始淡忘她了吧,那天在孤兒院裏見到,他的眼神已經沒有往日的熱情,他會期待這個孩子嗎?
蘇沫沫發現,自己心裏竟有那麼一絲小小的期盼。
孩子會長得像誰呢?人家常說,女孩像爸爸。像爸爸也好,爸爸基因超優秀。慕少臣那樣冷漠的性格帶起孩子會是怎樣的一副畫麵?蘇沫沫光想想都覺得匪夷所思……
慕家別墅
慕少臣傷口不能碰水,洗澡的時候自然有些不太方便,而伊莎在慕少臣的認可下,堂而皇之的進入慕少臣的臥室。
這兩天,慕少臣對伊莎出奇的溫和,雖然語言上不多,但眼神不再像以前那般冷冰冰。伊莎的關心,慕少臣也漸漸的接受。
兩人之間微妙的變化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童媽一心牽掛著蘇沫沫,卻對眼前之事無能為力,感覺兩人兜兜轉轉又兜回了原點。
但童媽心裏一直是希望蘇沫沫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不為別的,就為了慕少臣冷冰冰的臉上有那麼一些笑容。
伊莎並不是喜歡任何事都親力親為的人,她十指不沾陽春水,但為了慕少臣,伊莎什麼都做了。經常出入廚房,是為了讓慕少臣親手吃到自己做的甜點,每天去公司給他送飯,親手將疊好的衣服放到他的更衣室。打開更衣室的門,衣櫥裏擺滿了當季最新款的男士用品,依次按照顏色深淺,牌子分門別類,整齊有序。
伊莎將衣服分類放好,流連於更衣室中,不舍離開。纖纖細指撫過每一件慕少臣穿過的襯衫上,上麵殘留著屬於慕少臣獨有的男性氣息,都輕輕撩撥著伊莎的每一根神經。
轉身,低眸,視線不經意落在一個錢包上,那個錢包再熟悉不過。伊莎和蘇沫沫同時看上這個錢包,但伊莎選擇退讓,蘇沫沫把這個錢包送給了慕少臣。
它就安靜得躺在那裏……
伊莎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再度看見這個錢包,竟心生一種憎惡的感覺,看哪哪不順眼。
一想起那天慕少臣瘋狂自殘的模樣,伊莎背脊一陣涼意直往上冒,對蘇沫沫的厭惡與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