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豬少,外強中幹,不堪一擊!”徐風搖頭輕歎,嘴角浮出一絲戲謔的冷笑。
原來,就在朱武意圖動粗之時,徐風當機立斷地取出先前用過的骰子,暗運巧勁,骰子直往朱武擊去,疾如流星,迅若雷霆,恰好打在腿窩上。朱武一時猝不及防,腿窩被打個正著,筋骨受創,疼痛難耐,整個人癱軟在地後,痛苦不堪地抱著痙攣的腿部,不停地發出鬼哭狼嚎之聲,哪裏還有半分囂張的氣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就好像是小說裏的情節,峰回路轉,始末難料。一幹看客俱是目瞪口呆,麵麵相覷,就連剛剛還在叫囂起哄的幾個小混混,此時慌得沒了主意,大驚失色道:“老大,你怎麼樣了?”
朱武痛得死去活來,臉色煞白如紙,衣衫俱被汗水打濕,想要大發雷霆,卻已是有心無力,嘴裏根本吐不出半個字。
“朱少,先喝口冷水吧!”錢榮不愧是可可西裏酒吧的經理,見過不少世麵,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大步流星地端來一杯冷水。
“錢經理是吧?今天我們老大在你們這裏出了事,別以為區區一杯冷水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個染著金發的小混混奪過錢榮手裏的杯子,惡狠狠地說道。隨即,他與其他幾人攙扶著朱武,勉強將冷水送入了朱武的口中。朱武緩了一口氣,麵色稍稍好轉,這才努力地睜開了雙目。
錢榮費力不討好,一臉委屈的辯解道:“朱少,我們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可……可今天這事太怪異了,請給我們一些時間調查……”
朱武哪有閑心聽錢榮辯解,眉毛不經意地挑動了一下。一個尖嘴猴腮、戴著無框眼鏡的小弟立馬會意,右手指著楚若蘭說道:“如果要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這個女人必須留下!”
“這……這個……”眼前的朱少是肯定不能得罪的,但要是將楚若蘭交給朱武,無疑是放羊入虎口。自己雖是酒吧的經理,卻沒有這樣的膽量,更沒有這樣的權利去葬送一個無辜少女的幸福。所以,當他望向楚若蘭時,神情也是複雜之極,當初讓楚若蘭來酒吧演奏,就是為了製造噱頭,以美女效應來帶動酒吧的人氣,甚至是業績。可如今,事與願違,朱武莫名其妙地在酒吧受傷,一旦他的老子怪罪下來,那可真是後患無窮,可可西裏這塊金字招牌能不能保住,還是一個未知數!
“這,就是你要別人向你賠罪的方式麼?”不知什麼時候,徐風突然走到了朱武麵前,調侃似的說道:“先禮後兵這一招好像不管用了,換換新招吧!”
一些小太妹見到徐風帥氣出場,不由得眼前一亮:“哇,好帥哦!”
不少知道朱武底細的人則不以為然地搖著頭,暗自冷笑道:“愣頭青一個,竟然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待會隻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死啊?”金發男見到半路裏殺出個程咬金,右手指著徐風,一臉凶狠地罵道。
怎料徐風眼疾手快,右手如鷹爪一般抓住金發男的右手,順勢一擰,隻聽得“哢嚓”一聲,金發男的手指關節已然折斷,隨即金發男的口中便傳來殺豬一般的慘叫。
“你媽沒教過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隨便對人指指點點,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麼?”徐風絲毫不理會金發男的慘叫,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轉而將目光轉向楚若蘭,正色道:“表妹,很晚了,該走了!”
“表妹?”楚若蘭情知對方是為自己出頭,雖然手段狠了點,但如果不是因為他挺身而出,今天隻怕很難善後了。楚若蘭清澈如水般的鳳目中流露出一絲感激之色,隻見來人著裝時尚優雅,五官像是由造物主親自雕刻而成,俊美如同古希臘神話中的美少年納喀索斯,劍眉入鬢,目光深邃銳利,嘴角噙著一抹放誕不拘的微笑,如罌粟花一般絕美卻又令人窒息!不知為何,麵對著這位花樣美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一時卻又記不起在哪兒見過,兀自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