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夏建仁突然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胸口像被什麼堵住,駭得麵如土灰,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負負得正,你連說兩個‘不’,這麼說來,你就是承認了?”徐風嘴角微微揚起,語氣依然波瀾不驚,但在夏建仁看來卻如噩夢一般,汗水如雨一般涔出,早就忘記了劇痛,隻是一臉驚恐地望著徐風。
這些人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但自己與他們素無瓜葛,難道他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徐風麵上如凝寒霜,目光如炬地盯著夏建仁道:“說,是誰指使你的?”
夏建仁麵上一慌,吞吞吐吐地道:“沒……沒有誰,是小人球技不佳,誤踢了兄台……”
“燙死的鴨子——嘴硬!”徐風冷冷一笑,一腳猛地踢到夏建仁的小腹上,操場上頓時傳來如殺豬般的慘叫聲。
這原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倘若今日是他實力不濟,那麼躺在地上的就是他,而不是夏建仁了!因而,徐風並不打算放過夏建仁,繼續逼問道:“說,還是不說?”
為了自保,夏建仁不得不供出了幕後主使:“說……我說!是……劉凱指使我的……”
“果然是他!”徐風證實了心中的想法,又狠狠地踢了夏建仁一腳,聲色俱厲道:“回去告訴那膏粱子弟,想要算計我,就請玩點高明的,我徐風一定奉陪到底!馬上給我滾!”
一幹人見識到徐風的實力,哪還敢多作逗留,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夏建仁踉踉蹌蹌地踱到了江城大學的玄武湖邊,隻見柳樹下立著一黑衣男子,夏建仁動了動喉頭,甚是晦澀道:“老大,我們的行動失敗了!”
“什麼?”劉凱別過頭,眼裏帶著幾分質疑之色。
“他好像會武功,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夏建仁不敢正眼瞧劉凱,低著頭說道。
劉凱見夏建仁一身是傷,絲毫沒有憐惜之意,冷哼道:“一群廢物!”
夏建仁愈加慚愧,並不敢出聲。
劉凱沉吟一陣,搖頭道:“不對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明明中了我的噬心散,怎麼還會安然無恙?”
夏建仁不知底細,又不敢多問,隻是捂著傷口不說話。
“徐風,就算你今天不死,我也照樣可以要了你的命!”劉凱冷哼了一聲,雙目中隱然跳躍著陰鷙的火光。
待夏建仁走遠後,徐風忽覺胸口不適,頭暈目眩,不由得摸了摸太陽穴,疼痛卻並未因此而消減,反而愈演愈烈。徐風實在難以忍耐,便早早地回了家。哪知,一到家門口,徐風竟然看到了楚若蘭!
徐風使勁睜了睜眼,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仍是難以置信地問道:“若蘭,怎麼是……你?”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嗎?”玉人柳眉輕挑,俏臉豔似桃李,百媚千嬌,說不出的魅惑。
即便徐風對楚若蘭存有好感,但兩人之間的交集實在少得可憐,就算勉強算是朋友,那也隻是普通朋友,壓根沒到登門竄訪的地步。更何況,徐風獨居慣了,也不太習慣有人突然走進自己的小天地——但偏偏這人是楚若蘭,徐風雖然皺了皺眉,但還是笑著開了門,禮貌性地請佳人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