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軌對於這種專業性很強的學院也都不知道怎麼弄了,因為他過去所學習的也都不是這些,其實都是那些關於過去的教育方法都是傳統的教育,學習的都是儒家經典,頂多也就是一些諸子百家的經典,都是偏向於文科的教育方法。不過這個突然讓他負責這些航海科目,讓他也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規劃這個課程。要知道在古代,可沒有相應的學習製度,這樣讓他也都不知道怎麼樣弄這個學校。不過接下來時不凡卻有了想法,那也就是把自己在後世那一套弄出來。這個航海學院不同於別的大唐官學,別的大唐官學也都是采取了過去已經製定好了的教學模式,所以自己很難更改。不過這個航海學院,卻是完全一片白紙。雖然過去大家沒有弄過這個航海學院,那別的那些大唐的“教育家”們自然插不上嘴,不過正因為如此才給了時不凡自己操作的空間,有了操作空間那接下來一切也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老劉,按照我的計劃,我打算采用學分製的教學製度,並且采用寬進嚴出的方式進行教育。”時不凡說。
“學分製?這個是什麼東西?”劉仁軌問。
時不凡直接說:“學分製,也就是按照各自的專業和研究方向,把每一門課程都設立一個學分,然後讓學生可以自己選擇彈性學習的時間,甚至可以半工半讀。可以從兩年到四五年都可以自己選擇安排,然後每次上課時候可以自己選擇自己喜歡的教師來聽課,不過必須是要教導哪一門課程的教師。到時候這個教師是否教學好,那學生會自己用腳來選擇的。那些教學好的,優先上奏朝廷授予散官職銜。那些沒有教學好的,沒有學生願意聽課的,他自己看著辦好了。”
“當學會了指定課程,並且在製定時間統一安排這門課程的考試,那可以算是通過。通過之後獲得指定學分,獲得了學分製之後也都可以畢業了。到時候選擇優秀的錄用進入海軍,另外的一些人可以交給朝廷的官辦船隊,或者是推薦給民間海商高薪雇傭。”
劉仁軌還是感覺疑惑,問:“這樣行嗎?這樣的學分製,是不是師徒之間交流也太少了吧?”
劉仁軌感覺這個學分製有些讓師徒關係疏遠了,在古代的師徒關係可是近乎於父子。可是這個學分製的教育,卻明顯是完全違背了師徒親近的原則。這個徒弟可以自己選擇聽課的導師也就罷了,這個不是不可以理解。可是這樣到時間來聽課,聽完課程之後也就離開。師生之間幾乎很少有直接交流,個人感情上很淡漠的,幾乎沒有任何太多的親近,這樣讓古代的人非常不理解。在古人眼裏師傅不但是教導學生知識的,同樣也是教導學生做人的。有很多師傅把自己當做了“父”,不管是真心也好,還是真的別的因素也好,往往有不少逾越身份的事情發生。可是在古代是容許的,而這個學分製的模式之下,學生到時來上課,上完課了之後拍屁股走人。甚至有很多時候說不定教師都不認識自己學生,那這樣是不是太亂了?
“你說這一點,我也明白。按照我們自古以來的學製,目前有兩種。第一種是導師製,當年孔子的號稱三千弟子,當然這個三千也許是虛數,不過足以證明孔子弟子多,出名的都有七十二人。而這些都是跟著孔子遊曆的,一路上聽從孔子教導。可是,你知道這裏麵的花費嗎?這個世界上有多少教師能猶如孔子一樣,精力充沛,甚至有足夠的財富呢?孔子自己也不是什麼窮人,而他的學生同樣不是窮人,所以他們承擔得起這種到處遊曆和讀書的成本。”
“當然,這種導師製的師生之間非常親密,感情深厚。不過卻有著一個致命的缺點,那也就是資源浪費。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像是孔子這樣厲害,一次教導少則數十人多則數百人的集團。絕大部分人十個,十個已經是極限了,再多那也沒有用。後來,采用了新式的教學方法,那也就是班組製。目前我大唐主流其實也就是班組製,從當年漢朝時期太學招募學生,然後由太學博士進行分別教授,其實已經是開起了班組製。這樣的方式可以讓有限的教師教導更多的學生,可是除了少部分被教師特別看重,特別收作真傳弟子之外,別的都是普通的教學。不過這樣對於文化教育非常有好處,能夠降低學生讀書的花費。本來十幾個學生供養一個教師,現在變成了平均幾百人來供養一個教師,這樣分攤下來成本也都更少了,並且能有效的利用教師資源,這個是一個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