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手中的寒冰之刃脫手而出,莫裏斯便後悔了,他並不是心軟,知道自己殺人是不對的,他隻是意識到了他這樣做有著怎麼樣的後果。
在他的心中傑恩該死,即使死一百遍也都是應該是,但是絕不應該由他當眾的將他殺死。
不過他此刻卻是無能無力,他可以想象得出,傑恩的腦袋被寒冰之刃割下來後,全場的反應是如何的。在那一刻,他的前途也將毀去,他多麼的希望有人現在可以救下傑恩,救下這個該死的傑恩。
寒冰之刃無情的斬裂了擂台的地麵,卻是沒有將傑恩的腦袋與身子分開。
擂台上已經多了一人,他的皮膚略顯蒼白卻穿了一身少見的黑色服飾;他的個子不高卻背著把少見的長刀;他的臉並不英俊卻是菱角分明;雖然臉龐上依然帶有著淡淡的稚氣,卻又充滿了野性與神秘;更令人不解的是他身上居然有著一股逼人的寒氣。
他正是白起。
莫裏斯一驚卻很是高興,他差點就因為他一時的衝動毀了他的前程。
白起小心的檢查了下傑恩的傷勢,臉上的寒冰才有了一絲融化。傑恩隻是鬥氣透支了,身上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勢。
小心的將傑恩抱下了擂台,交給了晚來一步的龍淵魔武學院的老師,白起又回到了擂台上。
白起看著莫裏斯,口中說出三個字:“動手吧!”
看到白起的眼神,莫裏斯有種莫名的心驚,他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你想和我打?”莫裏斯握著法杖的手有些顫抖,不自覺的顫抖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這樣一句沒有絲毫意義的話,他不可否認一件事,他有些懼怕眼前這個少年,說不出理由的懼怕。
白起沒有回答他,隻是一步步的朝著莫裏斯走了過去。
白起每向前走一步,莫裏斯便是後退一步。
擂台隻有那麼大,終於莫裏斯退無可退了,他已經到了擂台的邊緣。若是再往後走一步,他便是輸了。
此刻看台上已經傳出來了噓聲,莫裏斯自然知道,這些噓聲是給自己的,他更知道他現在的表現就像是一隻兔子麵對獅子的表現。
莫裏斯強定心神,心裏暗想道:有寒冰結界法袍有什麼好怕的。於是他開始念起了咒語,把他能用的最強魔法的咒語給念了出來。
白起也沒用動手,他隻是靜靜的看著莫裏斯,等著他將魔法使出來。
“冰刃風暴!”莫裏斯終於把咒語給念完了
擂台上頓時冰刃如雨而下,冰刃薄似紙卻利如刀,刹那間白起的身影淹沒在了冰刃之中,莫裏斯可不認為對方能躲過如此密集的冰刃,隻要他使出這“冰刃風暴”他的對手絕沒有一個好過的。
莫裏斯鬆了口氣,虛驚一場而已,那人看似可怕卻隻是有個花架子而已,他安心的一笑。
不過這笑聲還未出口,便是又咽了回去。
莫裏斯聽到看台上一陣陣驚呼的響起。
強烈的危機感從他的身後傳來!翻頭看去身後卻空無一物!
又是身後!又是空無一物!
又是身後!依舊是沒有人在。
莫裏斯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他卻不敢有任何的鬆懈,他覺得隻要自己有著一絲的鬆懈,自己就會命斃當場。
看台上的驚呼已經轉為笑聲了,人們都在笑,莫裏斯卻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他此刻就像是在迷宮裏的小老鼠進退不得,隻能任人捉弄。
外行人是看莫裏斯的笑話,此刻卻是有很多的人笑不出來,特別是龍淵魔武學院的老師們,他們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
魔法師感知敵人的存在除了用眼睛,更重要的卻是散發在周圍的魔法場,不然光憑肉眼莫裏斯絕對看不清傑恩高速運動的身影,而場下的這少年竟然可以用高速的運動擾亂莫裏斯的魔法場,這樣的年紀能做到這一點實在是可以用可怕來形容。
這個少年是誰!龍淵魔武學院絕沒有這樣的學生存在。
特裏也是眯著眼睛看著白起,他的心裏感慨良多!他自然是知道白起是誰!如果白起不是被卡迪帶走,白起現在是他的學生!
“特裏!他是你上次說的少年嗎?”特裏的耳邊響起了龍淵魔武學院校長的傳音
特裏看了眼坐在遠處的龍淵魔武校長點了點頭,他可沒有實力用傳音的這種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