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都跟在他身後,大街之上人群看見如此英偉不凡之人,傳來陣陣嘖嘖讚歎之聲。不大一會兒,就來到了詠香閣樓下。
突然各種傳出陣陣玲瓏歌舞之聲,環佩搖曳的清音,玉露瓊漿的飄香……“果然是人間仙境!”陸默齊微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暗自想到,大步走了進去。
把門的大漢見他們儀表非凡,來頭不小的樣子,那敢怠慢,打躬作揖迎他們進入會客大堂內,交由鴇母招呼。
大堂內鬧哄哄一片,數名俏婢在六、七組客人中來回穿梭,侍奉周到,調笑不禁,春意盎然。那半老徐娘的鴇婆一見陸默齊儒雅瀟灑,氣宇軒昂,如此人材,還是首次遇上,一對美目差點射出欲焰,笑臉如花道:“這位公子麵生得緊,是否今晚才頭一遭來哩!我們詠香閣一定會讓您樂不思蜀的!”
火看見那鴇母直直地盯著陸默齊,趕緊上前擋在他前麵,“我們公子今晚前來赴約的……”火正說著,突然一個宛若天籟的女子聲音悠然飄出,眾人不禁抬頭向閣中央的台上望去。
隻見台中掛起了一道清幽的絲綢,攔住了大家的視線,一位身材惹火的妙齡女子翩然落入帳中,透過薄薄的絲綢隻見她全身玲瓏的曲線訴說著不盡的誘惑,竟如全身****著一般。在場所有人微微錯愕,隨即幾個好事之徒大聲叫嚷道,“好!花花豔後果然夠味!”陸默齊聽見他們粗鄙的聲音不禁皺緊了眉頭。
她唱腔透出一種放任、慵懶而暗透魅惑的味兒,別有一番無人能及的情味,聲腔技巧均沒半點可供挑剔的瑕疵,配合動人的舞姿,誰能不為之動容。
“洞房深,空悄悄,虛抱身心生寂廖。待來時,須祈求,休戀狂花年少。淡勻妝,周旋少,隻為五陵正渺渺。胸上雪,從君咬,恐犯千金買笑。”
歌聲把在場諸人引進了一個誘惑而曖昧的境域裏,她那婉轉誘人的嗓音,透過不同的唱功腔調,呈現出某種豐富多姿,又令人難以捉摸的深越味道,低回處傷情感懷,彷如澎湃的海潮般把所有人心靈全部淹至沒頂。
樂聲倏止,一曲既終……
隔了好半晌後,全場才發出如雷般的掌聲。
陸默齊冷冷地看了一眼台上突然邈遠了的美人及還沉浸在剛剛魅惑的靡靡之音中難以自拔的眾人,轉身朝樓上走去。
鴇母一見陸默齊絲毫不為司空情的舞技所迷倒,還是一副冷靜到默然的態度,不禁心中咯噔一下。
她趕緊追了上去,笑地花枝亂顫道,“公子看來眼光高的緊,連我們的花花豔後都不放在眼裏!”
突然之間石展翊出現在拐角處,拍手叫好道,“陸將軍,果然名不虛傳!竟有如此定力!實在讓人佩服!”陸默齊抬頭一看,隻見他雙目長而精靈,鼻正梁高,額角寬闊,嘴角掛著一絲陽光般的笑意。他一揮手,鴇母立刻識趣地退了下去,走時還不忘在陸默齊耳邊輕輕呢喃道,“公子,有什麼吩咐盡管說,賤婢一定會讓公子滿意的!”說完笑嘻嘻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