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人有點多,除了他們幾個還有一些個熟麵孔,都是S市的一些個人物。
一群人見汪承瑾進門聲音也跟著低了下去。接連招呼響起。汪承瑾隻是臉上扯出一絲笑來虛虛的應了。
魏鑫推開幾乎是掛在自己身上的火辣女郎,扯著嗓子,“哥來一個?”他的手指向站在沙發一角那個怯生生的如同小兔一樣的女孩。“夠嫩的哈!專門給你留的。”
陳斌離那個女孩近些,站起來拉著那女孩的手臂一推,“有點眼力勁好不好?把我哥給伺候好了,什麼都不缺了。”
女孩終於開始挪步,那個男人的氣場是全場男人裏最強大的,從他進門那一刻她就知道了。她停在離男人半步之遙的地兒。腳上是被定住了。低著頭雙手絞著短的露出肚臍的吊帶T恤。
從汪承瑾的角度看過去,隻看見暈著光圈的發頂。他的聲音略低卻擲地有聲,“把頭抬起來!”有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女孩終於半抬起她那紅得不能再紅的臉來。一雙清透的眼眸半掩在如蝶翼般振飛的長睫下。
汪承瑾這個時候聽到有人議論褚一航什麼的。他不動聲色的伸出右手握住女孩尖俏的下巴,迫使她昂起頭來,“假的吧?”她這睫毛怎麼能和蘇瀾的相比。蘇瀾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時候那睫毛撓的人心癢癢的。
“嗯?”女孩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閃著一雙無知的大眼。
“多大了?”汪承瑾把手上的下巴轉了轉。
女孩諾諾的說出幾個帶顫音的字眼,“19歲。”
“第一次?”他繼續麵無表情的問。旁邊的那幾個還在說褚一航是如何如何的了不起。他想,褚一航有什麼了不起,他愛的女人還是他汪承瑾的妻子!
女孩輕點著頭,羞紅到了耳根。
他鬆了手。這樣的事情他見過太多了。為什麼有的人在缺衣少食的情況下卻堅持僅靠自己的雙手獨活。就像以前的蘇瀾。而有的女人卻出賣身體甚至靈魂。
他低笑出聲,笑聲有些冷。
麵前的女孩見他臉上陰霾又笑聲詭異時下意識渾身如抖篩糠般。這時屋子了本來各玩各的都注意到這邊的兩人。在陳斌等人以為汪承瑾會衝這個楚楚可憐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發火的時候,汪承瑾卻在下一秒把女孩拉入自己腿上坐下了,吻了上去。姿勢曖昧,動作火辣。
邱臻摸出一支煙點上,深吸一口,半響才呼出煙霧。寥寥煙霧從鼻孔中溢出,喉頭還剩點點苦澀。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改不了這個習慣,每次晚歸的時候都會停在這個可以望見蘇瀾臥室的路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偷窺者一樣猥瑣。也如同一個旅行者,疲倦到隻有望見那窗口遙不可及的溫暖就會滿足。
今天下午褚一航的話讓他知道自己該醒來了。愛了那麼多年卻連為她站出去一次的機會都沒有。不是他愛的不夠深,也不是他沒勇氣。而是蘇瀾和褚一航從來沒給過他邱臻機會。他也沒有什麼可以為愛犧牲的。褚一航可以為她做一切,他現在比自己自由了,他還能再次給她幸福。那些是他邱臻給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