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生著氣,她就趁著酒勁坐到他腿上,用兩隻手捧著他的臉,又用兩個拇指往上勾起他的唇角。“爺,給妞笑一個!”
他還是不笑,他氣啊!這個傻乎乎的女人!
她的手勁就大了起來,勾得他嘴角生疼。“不笑,我就不放手!”威逼利誘也用上了,她的額頭就頂在他的鼻尖。
終於妥協的笑了出來。
她抬起頭來,滑下手摟著他的脖子說,“承瑾我是幸福的!我不犯賤,就算去那種地方也不會傻到去找一個不幹淨的男人玩兒!”見他又生氣的繃起臉來,速速解釋,“當然我以後也不會去啦!就算有天你不愛我了,我也不去那種地方找男人的。”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沒有什麼安全感的。
她嗬出的熱氣打在他耳側,癢得不行,心裏也暖暖的。“傻瓜,我怎麼會不愛你呢!這一輩子就認定了你,我第一次看見你,心裏就有個聲音說‘就是她’,仿佛是經過幾世輪回尋找般立時就生情愫。可是我後來在四川那麼多的醫院都沒找到一個叫‘蘇瀾’的女人。”
“那是因為在醫院登記時用的身份證,你不是又找到我啦!”說完她一雙美麗的眼睛撲閃撲閃的,漾著幸福的水光。
就是那雙倔強清澈的眼眸深深的讓他陷落下去。“是啊!找到了,就再也放不下。”
汪承瑾回到家,客廳裏還亮著一盞落地燈。
蘇瀾坐在光暈以外的沙發裏,似在等他。
他遙遙的打量一下,見她並沒有異樣,完好無損的坐在那裏。隻是看不清她的神情。心裏的怒氣也消了不少。
剛才郭禮跟自己說了事件的過程,汪承瑾也自知理虧。他還是想問問她,不是當初說過不去了,怎麼還是過去。這個念頭一產生就平息不下去。他今晚若不問出個所以然來,心裏那隻貓爪子就會不停的撓。
“蘇瀾說說你怎麼會在那裏的?”他邊說邊往那邊走去。剛才在停車場找的她空無一人的車的時候,恨不得把那車踹得個稀巴爛。
蘇瀾看著他向自己走過來,領帶已經鬆垮垮的了。隨之而來的除了濃烈的煙酒味道,還有脂粉味道。雖然她也喝了酒,可是顯然他身上的酒味更濃鬱一些。她蹙著眉頭,“意外嗎?說實話我也挺意外的!”
汪承瑾在她旁邊坐下來,“出去玩?嗯!”沒什麼表情。
她倒是聽出涼薄的逼問,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是什麼樣子。譏誚的看他,“你不如直接問我是不是出去墮落了。別忘了你好像也沒遵守自己的諾言。”
“你能不能別這樣爭鋒相對。”他索性扯下領帶,一把甩子地上。
他的領口鬆開,鎖骨上那枚紅豔豔的俗氣唇印分外刺眼。“汪承瑾你就這品味!被把我和你劃入一類。”
汪承瑾見蘇瀾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胸口看,一時明了,也不需要再低頭確認。該死的女人!“別忘了你還是誰的女人!反正我品味也就那樣,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嗎?還有那種地方我說不許去那種地方就不許去!”
蘇瀾氣得漲紅了一張俏臉,“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如果我要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