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不由笑了,白玫芝的位置剛好可以從後視鏡裏看到褚一航的臉。他臉上的笑容在一片霓虹閃爍下分外刺眼。他何時曾經這樣對過自己笑?他是想到那個心底的女人嗎?
那個女人到底長著什麼樣子,是三頭六臂,還是渾身一股子妖媚。為何他就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她心裏陰毒的想要是那個女人死了就好了,甚至灰飛煙滅,不留一絲痕跡。她隻是怕那個女人遲早會跑出來跟她搶眼前的男人,女人在占有欲上都有極強的自私心。尤其是她白玫芝順風順水的一生,自私在她身上更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白玫芝一早醒來看了看身旁平整的枕頭和被麵有些失望,昨晚褚一航還是沒進屋。
他們把邱任英和孩子送回去後。她乘機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他的臉色就一直很漠然,仿佛身邊的她不過是空氣而已。到了家,他甚至有些粗魯的拍上門頭也不回。她盡管有些失望還是親手為他現磨了一杯咖啡。
她敲開書房的門,輕手輕腳的端進去。
褚一航隻是坐在書桌後專心的看著電腦屏幕。餘光裏瞟了一眼手邊多出的杯子,隨手拿起了淺嚐一口,皺著眉頭又放下了。
白玫芝討好的趕緊問,“不好喝?”
褚一航這才看清來人是她,他還以為是小保姆,“怎麼是你?”他就隻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停在電腦屏幕上。
白玫芝是剛才自告奮勇的‘請開’小保姆的。她顯然是被他的話刺了一下。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怎麼不會是她!她還是堅持問他,“這咖啡不好喝?”
他一副被打擾到的不耐煩,保持著那個姿勢,“我不喜歡甜的!”他的女孩都不再喝加糖的咖啡,他還能喝得下去?
他的聲音如同微涼的夜,她剛才進門時看到他吩咐小保姆煮咖啡,就過去把小保姆打發睡覺去。她沒想到自己連個下人也不如。怎麼都不合他的意。
此時的白玫芝拍拍腦袋,環顧一下空寂的臥室,有些哀怨。再怎麼瞧也不會多出一個人來!看來隻有自己再主動一點才行,山不過來我過去!這樣想著她細細的打扮一番,心裏計算這一天的工作。打算今天一早就過去,家裏的公司有自己的哥哥呢!
等她邁著優雅的步伐下樓的時候,小保姆正在擺好早餐,看到她小心翼翼的問好,“太太早上好!”
“先生呢?”
毫無例外的得到已經出門的消息。她多麼希望每天早上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她想看他坐在餐桌邊拿著報紙耐心的等睡過了頭的自己一起吃早餐;在看到她下樓時露出一個溫柔寵溺的笑容。是奢侈嗎?可是這些從來都不曾有過!
白玫芝閉著眼,睜開陽光依舊很好,溫暖的陽光下的白色餐桌上擱著一份孤零零的早餐,仿佛一副靜止的畫,如同她這靜若止水的生活——冷清空洞得太多陽光也照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