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邱臻還挺好奇陳逸朗去那邊的原因,“不過,我之前說的她上班的酒店是不是**酒店?”
“是啊!你怎麼知道?”
褚一航想起了那一天他看到那家酒店大堂彈鋼琴的,還說自己絕對不會讓蘇瀾來這種地方。他是不想,可是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
他吐出一口氣,心裏仍然像是被什麼堵著特別難受。端起酒杯將剩下的半杯烈酒一口飲盡。有手背擦一下嘴角溢出的酒液,杯子擱回桌子發出沉悶的聲響。
邱臻看向他。此時的褚一航雙眼血紅,滿臉鐵青。如同一隻困獸。他倒是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總是在仇人前把自己的情緒控製得很好。就在剛才他真想再撲過去和汪承瑾狠狠的幹上一架。被褚一航犀利的眼神給阻止了。
褚一航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邱臻,我不是不想動手……我知道的。她很苦的。”說完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都喝多了,能開車?”陳逸朗問邱臻。
“放心剛來的路上我已經替他叫來了司機。”
“他很愛蘇瀾?”陳逸朗見剛從褚一航臉色很不好,當著他的麵也沒敢多問。
“他們曾經是彼此很是相愛的。他守了蘇瀾整整21年。後來因為家裏的事分開的。”
陳逸朗了然的點頭。他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巧合。
“現實是殘酷的,如果她們沒有分手,蘇瀾也沒來這邊。估計現在孩子都是幾個了。嗬嗬!”典型的傻笑,笑得發酸。旋即補充道,“你的愛在他們麵前根本微不足道,他看見蘇瀾的時候她還睡在搖籃裏,從那個時候他就開始守著她了。我們小時候都嫌蘇瀾特別愛哭,有很煩的,大家都不願意帶著一個小姑娘玩。就隻有他有那份耐心,後來才知道他多聰明懂得捷足先登。五年多前他被逼著和他現在的妻子結婚。結果導致蘇瀾出走。你看到的蘇瀾應該是她過得最狼狽的時候。以前她哪裏吃過什麼苦頭。偌大一個中國這人說找不到就找不到了,讓人上哪裏去找去。現在找到了,你說蘇瀾要是過得好就罷了,偏偏過得不如意。他看見了能不鬧心麼!偏偏蘇瀾還不要他給管。”
邱臻在這裏陳述別人的愛情,這一路走來見證了他們的愛情,也埋葬自己最初的愛。
陳逸朗也不得不在心裏佩服褚一航這樣深沉持久的愛。“那是不是他要和汪承瑾一爭高低,把蘇瀾個給奪回來?”
邱臻捂著自己腫脹的臉頰,“等等看吧!我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他剛才也說蘇瀾不是物品。不奪也不是他的性格。到底怎麼辦還得看他。”想到蘇瀾那邊。他歎了一口氣,“怕隻是怕郎有意妾無情。”
邱臻的擔心沒錯。褚一航此時也是想到這一點的。他的瀾兒現在根本不想他靠近她,恨不得遠離他。
他不想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也不想看著她受傷害。把自己逼得猶如籠中困獸隻能自咬自殘。那些痛纖細尖銳像此時窗外戲碼的雨絲紛紛紮進他的骨髓裏。
就在剛才那逼仄的酒吧包間裏聽著她曾經那流落異鄉深陷窘迫的遭遇時心裏的滋味無法形容。曾經她不見了有想過她會不會過得很不好,可是從另一張嘴裏聽說還是忍不住內心悲戚——她一直都是他小心翼翼嗬護著的。離開北京以後她都過了些什麼日子,他不信她會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