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一航聽她這麼說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我怎麼想了?我隻知道我看到了什麼,難道我的眼會蒙蔽我的心不成?”
“褚一航,你怎麼這麼固執。”她當然不會傻到對一個還愛著自己的男人去剖白自己的理由。
“你不固執?我從來都是知道你的執拗,隻是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固執的守著一個拂鶯宿柳的男人。”他眼底有了沉靜的痛,眼前這個他曾經以為獨獨屬於自己的女人如今已經遍體鱗傷的愛著另外一個男人。
而她還在執迷不悟的為自己申辯,“我不在乎你怎麼看我,我隻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褚一航看著蘇瀾毫不在乎的臉,他本來是她曾經滿心在乎的那個男人,他記得她曾經如同一隻樹懶圈住他的脖子,和他額頭相觸說:褚一航,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和姥姥,我隻愛你!
仿佛隻是眨眼間變風雲變幻、物是人非。
這個時候他再也忍不住捧過她的臉,“我怎麼看你了?你在我褚一航的心裏就是我自己的靈魂和命。現在我連我自己的另一部分都不了解,你說可能嗎?我知道你要的是一世安穩。”看著她眼裏泛起了濕意,頓了頓,心痛得無以複加,“我錯了,瀾兒,我知道我當初的決定有多離譜。可是,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蘇瀾知道當初錯不在他,如果是她,她也不一定會比他做得更好。她看著他血紅著眼兩頰抽痛,縱使這樣她也不允許他看自己軟的一塌糊塗的心,她尖聲厲色,“你給過我什麼,錯就是錯了!那有反悔就可得到原諒的餘地。就如同如今擺在我麵前的這條路我能反悔嗎?那個時候蘇瀾還有那麼多可以珍惜的,現在除了這個孩子,我還剩下什麼?我隻想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說到最後眼裏盛滿的淚水往下滑。她恨自己總是在這個男人麵前失態,急急轉過身去。
褚一航把她一把摟入懷裏。
她的話正好戳中他久久愈合不了的傷口。此刻傷口正在往外冒著淋淋的鮮血。他心愛的女人字字血淚的控訴他所犯下的罪責。
收緊手臂把她哭得慘兮兮的小臉扣在自己胸口。
蘇瀾被這突如其來的窒息擁抱給嚇愣了。隻能聽見他胸口有節律的心跳聲。如同鼓點,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她的鼓膜,讓她莫名的心慌。
使勁掙紮是徒勞。
褚一航嗅著她身上獨特的香氣,車窗外是正在給萬物鍍金的夕陽。仿佛下一秒就是地老天荒。摸索著她閃爍著細碎金色的發頂軟語:“別動寶貝,我就隻抱一會兒。”很是奢侈的時光,不怕墜入地老天荒的暗黑時空,就怕她壞心的打斷。
她當然是一個壞心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狠心的人。她不斷掙紮,在確定他不打算放開她的時候,她的十指隔著薄薄的衣料使勁在他身上撓,就像是一隻被捕獲技窮的小野貓,隻是反複的試驗自己的爪子有多鋒利。
褚一航的背部被她印下一遍複一遍的抓痕。他忍到額頭開始出汗,痛的悶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