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那麼一回事,當年他們想了好些名字的。
“拓拓是被抱養的?”蘇瀾難以置信,這個孩子實在是跟他長得太像了,“我還以為是你的兒子。”
褚一航抬起頭來看著她,雙眼紅腫,他是哭過了。“嗯,據說他的爸爸死於車禍,他媽媽死於難產。抱回來的時候身體很虛弱的。”
蘇瀾沒再說話。其實當年差一點她們還是有一個孩子的。
兩個人就這樣各懷心事是抱著,久久的……
最後褚一航站了起來,“外麵積了很厚一層雪,我去買菜。你就呆在這裏哪兒也別去。如果你要去舅舅家也得等雪融了我送你出城。”他把她抱到沙發上,又用毯子把她抱起來。給她打開電視。
蘇瀾靜靜的坐著,點了點頭。她到底能去哪兒。
她聽見他穿衣服的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鞋底摩擦地氈的聲音,還有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聲。最後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那聲歎息一直在耳邊圍繞,攪得她心神俱疼。他何時變得這麼頹廢無奈過。
門口的門鈴響了一遍又一遍,蘇瀾不勝其煩的回過神來,才想起也許是褚一航什麼東西忘記了拿,鑰匙或者錢包……
她走到門口,門剛打開一條縫就被人由外往裏麵粗魯的使勁推開。
蘇瀾遂不及防的往後趔趄了幾步。若不是下意識攥著門把不放,也許她已經在眼前這個魯莽的闖入者的力道中摔倒了。
蘇瀾心有餘悸的下意識扶著肚子看向來人。
一件雍容卻又俗氣得厲害的貂皮大衣。精細的妝容。毫不客氣的犀利眼神咻咻的放著寒光。在看到蘇瀾扶著肚子的動作時臉上狠戾中還帶著一絲明顯的幽怨。說出的話倒是和她的反應相反的客氣中帶著輕蔑,“你是蘇小姐吧!能不能讓我進去,借你一會兒時間。”
何苦受的!蘇瀾知道她是誰,她曾經見過這個女人一次。那個時候這個女人就站在自己曾經很愛很愛的男人身邊,那個位置本來應該是她蘇瀾的。
都說出來混的遲早要還回去,報應來得還真快!
這不她還沒有做壞事的心呢,這報應就來了。
蘇瀾後退兩步看著對方無比高貴從容藐視一切的姿態踱進房間中,她才合上門,並沒有把門關攏,就怕出什麼幺蛾子。
雖然對方一來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但是此刻看她無比輕慢的打量這個房間的一切。
這個女人眼底有深深的不屑。真是個傲慢的家夥。這種天生高貴驕傲、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女人想來在褚一航這兒跌得有多慘!也難怪明明很生氣還硬是裝作若無其事。
視作別人為卑賤的螻蟻,隻是比別人更卑鄙到心狠手辣。
蘇瀾也不請她坐下,自個坐了下來。她深知此刻如臨大敵般的與這個女人對峙肯定沒有坐下來顯得從容。
對方不開口,她更不會開口說話。
“蘇小姐我看你是個聰慧之人,應該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白玫芝看著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鎮定無比的蘇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