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搖著頭。
“我問你!你啞巴啦?”
“睡……覺……”
他終於聽到她的回答,可是聲音如同被砂礫磨過似的。看到她濕頭發下美麗脖頸上那幾個醜陋的指印,心裏被狠狠的戳了一下。旋即放開了她。
他到底做了什麼?
褚一航從辦公室出來,毫不意外的看到白玫芝正朝著她走來,一副恰到好處的嫵媚笑容。
褚一航不禁厭惡,這個女人太會裝了。他放慢了腳步就朝著她的方向走過去,怎麼感覺這像是戀人之間的步步靠近,這種感覺讓人很不爽。
她非要堵在自己經過的地方嗎?
褚一航慢下來,她倒是快了起來。
走到他身邊,帶著一股冷冷的香風,一隻手自然的攀住他的胳膊肘。顛怪道,“發什麼愣啊!媽都打電話催了好幾次了。”
她一副小媳婦模樣,仿佛整個人都掛記著這個男人,絲毫不在意褚一航的僵硬排斥。
褚一航隻是覺得渾身起了雞皮栗子。好吧!他承認自己不是個好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對別的女人特別糟糕的男人。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作的女人。
居然自己還曾經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
秘書室的秘書見到兩個人的親密狀,匆匆低頭裝作沒看見,收拾桌麵。
褚一航的心情不能用一個“糟”字形容。
進了電梯再也沒有半點風度,直接用另外一隻手打掉她的爪子。
白玫芝吃痛,“褚一航,你發什麼神經?”
她的眼眶紅了,是真的被他打痛了。人人都以為褚一航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隻有她知道不是。
此刻那弧度如弓的唇吐出一句話,“白玫芝,這樣有意思嗎?你不必裝成這個樣子,你可以讓全天下人知道我褚一航怎麼你了!”
白玫芝心底的火燒的足,卻隻能哀怨的看著他。她知道她再強勢也討不到好,“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哪怕像以前那樣也好。”
以前他當她是透明的,現在他當她是垃圾。
褚一航好笑的看著她,那瀲瀲的桃花眼泛著不屑和冷清,“白玫芝,這些年都是你自己求來的,很享受!你記住蘇瀾這些年受的苦也會是你受到的。這是你欠我們的。”
在白玫芝眼裏蘇瀾才是心機頗深的那個人。她篤定蘇瀾當年離開就是要褚一航疼,記住她的成全。讓褚一航對她念念不忘,現在又等到他能夠把握自己的命運就回來了。而蘇瀾懷上褚一航的孩子就是她的要把她白玫芝擠下去的第一步。
想到這裏她尖叫起來,“憑什麼?她受了什麼也是她活該!活該……”
褚一航顯然是被這尖聲刺耳的聲音激怒了,任他再好的修養都用不到這個該死的女人身上。他惡狠狠的說,“白玫芝注意你的用詞,她不是你可以侮辱的!”想到蘇瀾那天晚上自虐的掙紮也是要逃開自己的安排,也許是因為她以為他還不夠好。“白玫芝,我會讓律師盡快起草好離婚協議,直到你滿意了,再簽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