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好就撲在他身上,她就不停的拉著她他撕扯,一下一下的打在他身上。
汪承瑾沒有動。其實她身體還很虛弱根本沒多大的力量。他看著她眼眶急劇泛紅,而那青白的手上的針頭已經被扭掉。鮮紅的血液蜿蜒在手背她也不知道。
“滾……滾……你滾……”
該有多恨多痛才會如此的不管不顧。那如同兔子眼的眼睛一滴眼淚也沒有掉落。
汪承瑾看得難受的不行,看她砸在自己身上的拳頭一拳比一拳弱。額頭上已經滲出密密匝匝的汗水。他伸出手臂死死的圈住她。
蘇瀾被他抱得喘不過氣,“放開我……滾開……”她很討厭這個懷抱,這個懷抱很討厭很討厭的。
這樣的痛要怎樣才能做到寬恕和放下。
手上使不上勁,她就用腳蹬。
一腳一腳的蹬掉纏在腿上的被子,光裸著的腳蹬到床腳上,麻痹的痛襲來。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鬆快。
她一下一下如食髓知味的,不停的往那堅硬的木質床腳踢去。
汪承瑾隻顧著死死的抱著她上身,把她頭摁進自己的懷裏,自己的頭貼在她頸窩。
等他發覺時才看到她的十個腳趾頭已經是血跡斑斑。
汪承瑾強行穿過她的腿彎,打橫抱起她放在床上。“瀾瀾我錯了!我錯了……”
蘇瀾在汪承瑾把她放回床上的時候,她身子一轉,頭給埋進被窩裏。隻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口直直的往上湧。
等她歇斯底裏的發泄出來的時候,知道那是按捺不住的在心底積累多時的悲傷,它就等著這會兒驟然迸發。就像久久埋在火山下的滾燙熔岩翻湧不已,刹那間一股腦兒湧出來,來勢洶洶恨不能淹沒一切。
然而湧到喉頭隻剩下低低的嗚咽。
白玫芝看著來人,她笑得苦澀。
“白小姐,這個是褚先生讓你簽署的。”律師站的筆直,把手上的文件攤開遞到她麵前。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白玫芝心裏一陣暗呲,都叫上她“白小姐”了。褚一航你狠!
她粗粗掃了一眼,“褚一航開出的條件不錯嘛!”十位數的補償,加上一棟價值近億的別墅。
“如果你覺得合適就請你簽了它!如果不簽的話,褚先生說那就法庭上見。他不在乎跟你打這個官司。也不在乎需要多少精力和時間。”律師平淡的說。
“……”白玫芝雙眼幾乎瞪圓了,褚一航夠狠的,他這是把話給說絕了,“如果我不簽,也不過這些吧!那你告訴他,我等著。”
律師並沒有詫異她的話,還是一板一眼的說道,“褚先生還說,如果你前麵的話都聽不進去的話,他就用更狠的。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是更狠的,但是我差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我勸你還是別掙紮了。好賴都是一條道給你留著。”
“出去!”白玫芝氣得不輕,手指著門口。這連他褚一航養的一條狗都敢欺負她白玫芝。“立刻馬上!滾……”
汪母在“海瀾澄清”住了幾天,她不放心蘇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