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少爺您說的,我隻是來關心一下少爺您到底傷的如何?”卡硫瑟做這行數十年,要保持個職業化微笑還是沒有任何難度的。
李昂也不跟他拐彎抹角什麼,直接掀開被單,然後指著有一段癱軟下去的小腿道:“粉碎性骨折,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當然看清楚了。”卡硫瑟微笑著扶了扶自己的單片水晶眼鏡,然後繼續道:“少爺您不必對我這一個下人抱有這麼大的敵意,我們兩個沒有任何對立的必要,我隻是拿著王家的薪水替王家做事。”
“是,然後你如實把這件事上報給國王,那個好色國王又以此來為借口要挾我義母?”李昂跟這管家打過幾次交道,雙方都明白了相互的底線,所以說起話來也就是直來直往的。
卡硫瑟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職業的微笑“欸,少爺您說的非常正確,我要做的就是這麼一套公式化的流程。”
“所以我們當然是對立的啊!”李昂十分反感那個好色國王,所以也反感這個打小報告的管家。
卡硫瑟並不在意李昂武斷的表態,繼續道:“請問一下少爺,我這個做管家的可曾貪過尤思家一分錢?我這管家可曾仗著王家的威勢欺負過任何人?即便尤思夫人的災星之名傳遍王都,莊園的產業在我的管理下是盈是虧?”
聽見這話,李昂也沉默了,卡硫瑟確實是一個優秀的管家,從來不借權斂財,也未曾仗勢欺人,就算是義母惡名滿城,在他的經營下莊園也未曾出現過赤字。如果沒有愛打小報告這一項,李昂估計會跟這位老管家相處的非常融洽。
“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是完全的壞人。”老管家繼續像李昂推銷自己。“除開我身上的詔命,其實我們兩個可以成為忘齡之交不是嗎?”
李昂也明白,卡硫瑟說的有些道理。況且現在他確實是需要一個博望廣識的朋友
,畢竟在這個世界裏,他除了自己的義母就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在那之前我有一個問題需要請教清楚。”李昂雖然被卡硫瑟說動,但是他還是要進行自己的測試。
“關於我義母的私人信息,似乎整個王都的上層人物都很了解?有一些極秘的內容一般人也不會得到吧,每月都會有王室的女傭來給義母做健康檢查,其實是在別有用心的監視一些其它的內容?”被人拿那些義母的**出來當做人身攻擊,李昂才明白王家每個月替自己義母進行健康檢查其實是另有所圖。
“少爺你既然自己猜到了,又何必讓我做正麵回答。”卡硫瑟做了個模糊的肯定回答。
不過李昂卻並不滿意這個答案,所以他追問道:“這個我確實已經猜到了一些,所以你能否跟我談談一些別的沒有走漏風聲的信息——比如那前五位孩的死因?”
卡硫瑟搖了搖頭,“這個我不能說。”
就在李昂準備表達自己的不滿時,卡硫瑟卻補充道:“不過我們可以來聊聊尤思夫人,聊聊偉大的尤思夫人是如何成為一位家政萬能的主婦。”
“哈?”對於卡硫瑟這種蹩腳的轉移話題方式,李昂非常不能理解。
不過卡硫瑟並沒有管滿臉問號的李昂,隻是自顧自的說道:“尤思夫人學會烹飪的時間是在我接管這個莊園以前的事情,那時候尤思男爵剛剛去世,夫人領養了一個十二歲的男孩。年後,那個孩成為了當時年輕一代最強的魔劍士。”
十二歲的孩?那不就是……
李昂也不是愚笨的人,聽見老管家這樣提起往事,也就多少明白他到底是想說什麼了。
“在他十八歲的生日晚會上,大廚專門為那孩做了一條慶生魚,據說那是來著東方國度的貢品,雖然味道鮮美,但是魚本身很小,所以隻有那孩一個人吃了魚。但是那種魚其實是有毒的,不經過特殊的烹飪手法無法去除魚的毒性,於是那孩最後了魚毒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