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告訴我,那條蛟族跑到哪裏去了?”
吳勝來滹水河穀的目的是為了將那蛟族擋在這裏,免得箭竹嶺的變故被發現,如今五頭雲東閣派來的蛇妖頭顱俱碎,蛟族不見影蹤,讓吳勝很不放心。
傳言那巡查的蛟族已是二階巔峰接近三階生光,在吳勝的心目中,蛟族才是他真正的對手,其餘蛇妖根本不值一提。
必須要找到蛟族的蹤跡,並且還要把他幹掉,這次的行動才算圓滿。
如果那個蛟族已經離開了滹水河穀,甚至正在去箭竹嶺的路上,那麼吳勝就得立刻出發去攔截。
岩蝰部的蛇妖被弦鳴驚醒了噩夢後,便都放棄了抵抗,如同行屍走肉般任由擺布,聽到吳勝的問話,蛇妖們連頭都不抬,依然麻木的看著前方,沒有一頭回答。
“你們是不是都不想活了?就沒有一個站出來告訴我嗎?”
“難道我們說了就能活嗎?”
岩蝰部的一階妖怪聲音嘶啞道。
吳勝瞧了他一眼,確實,以他們百年來對瓔珞部做過的事,即使說了也不可能活命。
頓了一下,吳勝慢慢說道:“起碼我可以讓你們死的痛快些。”
“是先開膛,還是先破腦?”
岩蝰妖怪嗬嗬兩聲,眼裏透出些光來,卻是殘忍的光,“來吧,反正這一百年裏我已經挖過不少藤妖的妖珠了,哈哈,劈開腦袋時他們的眼睛還會動。哈哈哈!”
啪!
怪異的笑聲戛然而止。岩蝰妖怪的腦袋碎成了渣。
吳勝厭惡的甩了甩手中的銅棱。扭頭對身旁的珞珠花說道:“你不會怪我給了他個痛快吧?”
“他們都是因為你被抓住的,你怎麼處置都可以。”
吳勝現在並沒有在垂直的山崖上,擊敗了蛇妖們之後,他們就從山崖上爬了下來,穿過那片培植瓔珞藤的崖壁,下方靠近河水的地方有個深深的山洞,應該是岩蝰部的蛇妖們平日棲息的地方。
珞珠花臉上的悲傷已經褪去,他雖然也對吳勝突然表現出超乎預料的實力很驚訝。卻並沒有去問這問那,一直默默的跟著吳勝,等他提問時才作答。
吳勝聳了聳肩,正想把蛇妖們挨個問問,就聽洞外傳來哭聲。
“怎麼回事?”
吳勝還以為出了什麼變故,連忙和珞珠花到了外麵。
隻見瓔珞部的藤妖們聚攏在山崖上,正相擁而泣。
“這裏還有沒逃出去的部眾,都被妖籙困住,剛剛把他們解救出來,他們激動之下才哭的。”
珞珠花略帶傷感的說道。
吳勝看著麵前的場景。暗道都說草木無情,可這些草木之妖哪一個沒有情義。
“他們被妖籙困住?是什麼樣的妖籙?”
吳勝心念一動。想起從赤竹妖體內找到的催化妖籙來。
珞珠花走過去拿了兩片白色玉片過來,果然是繪有催化妖籙的白玉妖貝。
“我見過這種妖籙,可以催化出妖怪,但不知道還能用來困住你們,是怎麼弄的?”
珞珠花聽吳勝說見過這種妖籙,不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其心知單純選擇了對吳勝完全信賴,毫不猶豫的拿出一塊大大的鱗片來,遞給吳勝。
“蛟族繪製出催化妖籙,自然也會製作控製他的妖器,隻要拿著這種雲籙蛟鱗,就能控製植入妖籙的妖族。”
這塊鱗片如吳勝手心般大小,一端狹窄一端寬闊,形狀像個桃形,色澤青白,上麵繪製的籙文繁複飄逸,果然很像雲彩。
“這麼大的鱗片,不知是什麼蛟族身上的……”
吳勝掂了掂,要按鱗片大小來推算的話,起碼得有幾十丈長才行,比他殺死的那條青蛟可得大十幾倍,這麼巨大的蛟族,實力隻怕難以估量。
隨手向雲籙蛟鱗內注入一點妖氣,吳勝眼前出現了和百八妖山圖相似的幻象,隻是麵積很小,且地形顯示的很粗糙,不過上麵很明顯的有幾個光點。
他感覺與那幾個光點間有種莫名的聯係,試著給光點送出一條站起來的命令,前方忽然有幾個藤妖從山崖上支了起來。
“這麼神奇?”
吳勝還想再試試其他的動作,但這樣對瓔珞部實在有些不尊重,便把雲籙蛟鱗還給了珞珠花。
“既然你們被植入了妖籙,受到控製,又是怎麼擺脫的呢?”
珞珠花也不接那枚蛟鱗,輕輕走到還沒擺脫控製的藤妖身前,伸手猛地戳入那藤妖的胸口,在吳勝驚異的目光中,掏出一枚帶著綠色血漿的白玉妖貝來。
“我們瓔珞藤妖與別的草木不同,再生能力強,哪怕被砍斷也可以活下去。”
珞珠花說著緩緩撥開了自己胸前遮掩的綠葉。
吳勝不經意的一撇,發現綠葉下麵露出一塊巨大的疤痕,當然,疤痕旁邊依舊被綠葉遮擋著,其他的啥也沒看見。
略微失望中就聽珞珠花說道:“我在一次偶然中受了重傷,胸口的妖籙被擊碎,才恢複了神智,然後暗中又把許多同族的妖籙解除,便有了第一次反抗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