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站起身來,將白色的大麾解下來隨手扔在地上,地上皆鋪了厚厚的羊毛地毯,清歌光腳走在地毯上,潔白光瑩的腳趾舒展開隨意的向前走去,烏黑的頭發一直垂到了腰際被一條紅色的綢帶係著尾端,身上一件紅色的連襟素裙,背影顯得堅挺又魅惑,一旁的陽闕頓時被吸引了,心裏暗歎一聲“妖精”然後亦步亦隨的跟了上去。
“人都說人生如棋,看你這棋下得。”陽闕歎著氣,清歌下棋往往很隨性,他以前的時候還以為清歌每下一步都是暗藏玄機,害得他夜夜琢磨結果什麼都沒琢磨到,反而越下越累,最後竟然發現清歌根本就沒有認真下,而是隨意的把棋子放在一邊,讓明白真相的他頓時感到一陣的無力。
“若是小小棋子就能擺布人生,又如何愉快呢。”清歌將手裏白色的棋子丟在棋盤上,微笑著說。
她倒不是否定有些看法,隻是覺得棋如人生這個說話有些狹義罷了。
“有道理”陽闕一副受教的樣子讓清歌心情愉悅了一陣,看來近幾年她做老師做上了癮,如今陽闕這個樣子正好滿足了清歌為人師表的感覺。
“聽說你要陪孫樂送史密斯他們回國?”清歌像想起什麼一樣的問道,任由旁邊的人收拾這棋盤。
“嗯,我想出去看看。”陽闕自然放不下現在的皇位,但是如今皇上依然力壯,不會需要一個羽翼漸漸豐滿的未來國君,所以三皇子如此狂妄皇帝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恐怕僅僅是為了限製住他罷了,隻有他暫時蟄伏離開這裏一段時間,對他也許是最好的,至於三皇子的事情,他們是親兄弟他不忍心倒戈相向,隻能等待,等到自己的兄弟醒悟,或許他永遠也等不到了。況且離開並不等於瞎了聾了,他還有很多耳目。
“堂堂太子,未來的一國之君,何必。”清歌搖著頭,她並不是不讚成陽闕,隻是習慣性的說著。
“嗬嗬,恐怕我這種太子,任誰都看不起吧。”陽闕苦笑著說。
“萬裏江山,你隻據一隅,也許是該讓外麵的世界去打擊打擊你了。”清歌讚同的說。
“.....”陽闕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陽闕走後,清歌依然坐在涼亭之中,微微的眯眼,耳邊的頭發服帖的垂下去
“你都聽到了?”清歌輕聲道,剛說完旁邊的樹旁便出現了一個粉色身影,原來是情歌讓孫歡來這裏調息,結果不知是有意無意,聽到了倆人的對話。
“大姐。”孫歡眼睛閃著亮光對著清歌,清歌透過她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她的內心的波動,安撫的一笑。
“作為女子,就應該頂天立地,你做得到嗎?”清歌看到了妹妹明亮的眼神,對她鼓勵道。
“嗯!”
不管他們的話對孫歡有沒有影響,孫歡隻覺得心裏隱隱約約抓住了什麼,心裏蠢蠢欲動,隻等一甩尾巴就把它展現在自己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