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南卻不客氣的找了個板凳,大大咧咧的坐下,笑著說道
“二叔看起來還和兩年前一樣的年輕啊!”
“你小子是不是以為二叔我瘸了,就收拾不了你?”
老頭拳頭一閃已經到了藍南卻的麵前,吞吐不定的脈力就像一顆大燈泡。
藍南卻也不躲閃,笑嘻嘻的指了指老頭的下身,一杆短槍已經頂到了老頭的關鍵部位。
“你個小不正經的,跟你爹一個德行”
老頭終於收了拳頭,坐在了一張巨大的鐵椅上,一按旁邊的一個紅色按鈕,一扇鐵門自上而下的將店門封死。
“說吧,出什麼事兒了?”
“不出事兒就不能來看看您?”藍南卻收了槍,提起桌子上的茶壺,打開一看,空空蕩蕩的茶壺看起來幹了好久了,隻好有些失望的放下。
“就你小子?屁股撅起來拉幾個糞蛋老子都清楚,甭跟我裝孝心,出的事兒肯定不小,小事以你的小聰明還是能糊弄過去的”
“嘿嘿,二叔果然不愧是鬼算,都瞞不過您”深深的吸了口氣,藍南卻才又緩緩的說道“那裏,很可能被朝廷發現了”
“什麼?”
老頭蹭的一聲站起身,一把抓住藍南卻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
“你小子怎麼看的家?”
見老頭暴走,藍南卻趕緊解釋道
“雖然不知道朝廷哪裏得到的消息,但很明顯,他們還不太確定,而且我也可以斷定,不是窩裏出的問題”
老頭恨鐵不成鋼的放開了藍南卻,坐回到椅子上,點上了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你怎麼知道的消息?”
“我也是從最近的朝廷的動向推斷的”
“你是說朝廷這次剿匪的事兒?”老頭似乎若有所思的問道
“沒錯,本來我也沒往那邊想,隻當是朝廷上幾家的爭鬥罷了,但今天進城一個意外的發現讓我突然發覺很可能不是那麼回事兒,這是朝廷以剿匪為幌子,實則是要全麵搜查大沙漠,這一點從他們收買了血刀可以看出,若是剿匪,他們根本不需要搞這些內部瓦解的手段,我們現在的力量,哪裏擋得住他們?可他們偏偏就這麼多此一舉,我估計他們根本不是要血刀瓦解我們,而是他們需要個了解地形和沙漠曆史的向導,既能替他們打頭陣,找線索,又不會引起聖堂的懷疑,從這個角度切入,我從前的疑惑,就全部解開了”
藍南卻越說,老頭的眉頭皺的越緊,到最後連嘴上的煙卷見了底都沒有發現。
“你在城裏發現了什麼?”
“活脈獸!”藍南卻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老頭的臉色刷的鐵青了起來。
啪嗒,老頭的嘴張的老大,已經燒光的煙灰全部掉在了地上,最後渾身的脈紋猛的亮起,一拳打在了身邊的一塊大鐵氈上,洶湧的幽藍色脈力頃刻間將巨大的鐵氈切成了一地的碎鐵屑。
“袁家的人!!!”
老頭說罷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藍南卻趕緊上前攔了下來。
“二叔不要激動!”
“我怎能不激動?我的這條腿沒有一天不在提醒我,總有一天要將袁家的人全都挫骨揚灰,今天他們竟然出現在這裏,你讓我躲在這破爛堆裏繼續裝死?”
“可你出去又能怎樣?別說我們不知道袁家這次來的是誰,來了多少人,就算知道我們也無法拿他們怎樣了,我們連那四隻脈獸都擺不平,別說袁家的後人了”
老頭一雙眼睛瞪的渾圓,渾身都因為激動而不斷的顫抖著,但藍家沒有一個是莽漢,相反的,他們都是聰明人,雖然恨不得立即殺出去,可也知道這麼過去就是送死,毫無意義,深呼吸了幾次,老頭這才再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