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名叫青蓮,往常她都會坐在紫綾一側煉氣,今天她卻是向白求走來。
白求一心一意修煉,根本沒有察覺到走近的青蓮。
微靈峰上的修士發出驚疑聲:
“小師妹今天這是怎麼了?莫非要去教訓白求?”
“白求這塊頑石,還留在滄瀾學院幹什麼,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小師妹八成是看不過去了,要教訓他一下。”
“白求這個垃圾天天練氣,九年了,竟然還處於練氣境第一重,真是修真界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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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冷嘲熱諷,白求並沒有聽到,因為他正在修煉,根本沒有時間在意別人的汙言穢語。
青蓮蹦蹦跳跳,靠近了白求。
一直以來,青蓮就像一隻小喜鵲,眉目含笑,此刻卻是不同。她望著白求,笑意漸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憂愁。
一直等青蓮走近,白求才察覺到一股清雅的香氣逼近,這香氣很好聞,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起雪夜花開,想起雨後幽蘭,想起蓮花初綻。他下意識地睜開眼,看見了近在咫尺的小師妹。
白求的眉宇凝成了“川”字,小師妹很調皮,偶爾會拿眼光瞪他!白求一直不明白,他跟小師妹沒有任何交集,小師妹瞪他幹什麼。
此刻人家來到眼前,恐怕要揭開真相了。
青蓮徑直盤坐在他對麵,二人相距不過三寸,麵麵相對。青蓮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似乎會說話。
清甜的香氣竄入白求的鼻端,白求望著青蓮微微顫動的眼睫毛和精致的容顏,感覺有點晃眼,他坐不住了,低聲道:“你要幹什麼?”
“哎呀,微靈峰是你家的?我不能坐這裏唄?”青蓮撇了撇紅潤的小嘴,乜斜了白求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青蓮撇嘴的時候,露出了左側的一顆小虎牙,分外可愛。
白求直直地望著青蓮,青蓮的容顏十分精致,仿佛雕刻出來的,就像小仙子一樣,看得白求很不得勁,他幹脆閉上眼睛,準備修煉。
青蓮的喘息微熱,含香,輕輕地噴在白求的臉上,白求身心麻癢,死活進入不了狀態。
微靈峰上的男修士不依了:
“白求這個廢物,竟然褻瀆小師妹,豈有此理。”
“不錯,這廢物竟然靠小師妹這麼近,不想活了吧?”
“等著大師姐和小師妹修煉完畢,離開,看我怎麼修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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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忽然起身,低頭,湊近白求耳邊低語:“少年,九年如一日,你吸納無數靈氣,為什麼晉升不了?還有三個月就是紫綾姐姐的成人禮,屆時如果---那麼---”
二人相距過近,白求感覺青蓮挺翹的瑤鼻似乎要觸及自己臉龐。白求身體後移,盯著青蓮,失聲道:“你說什麼?”
“好話不說第二遍。”青蓮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微微笑著。
“紫綾大師姐的成人禮,與我有什麼關係?”白求喃喃著,似乎在自語,似乎在發問。
“你個呆子,你再不雄起,紫綾姐姐就要嫁給別人了。”青蓮跺了跺腳,冷哼一聲,跑開了,緊挨在紫綾一側,盤腿坐下開始修煉。
白求怔怔地望著青蓮和紫綾,淩亂了。
白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盯向紫綾。白求六歲進入學院,半年時間,同屆的學員都晉升了,獨獨他晉升不了,消沉一個月後,他擺正了心態,苦練不輟。
白求七歲時,迎來大量新學員,其中包括紫綾。當時,白求處於練氣境第一重,同學們聽說了白求的“偉大”事跡之後,群起嘲笑和譏諷,唯獨紫綾以一種古怪的眼光看他,沒有蔑視,暗含驚異。
九年來,白求迎來無數新學員,現在他可謂是資格最老的留級生。
對於紫綾,白求了解得不多。剛開始修煉的一年,紫綾並沒有嶄露頭角,從第二年開始,紫綾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道法出神入化,越級敗人不再話下。不過令滄瀾學院眾人不解的是,紫綾修煉有成之後,依然待在微靈峰上練氣。
紫綾超塵離俗,宛如九天仙子高高在上,白求沒和紫綾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任何交集,青蓮的話語顯得格外詭秘。
“她的成人禮,和我有什麼關係?嫁給別人?嫁給誰------莫非是那個妖孽般的超級天才?”白求時值青春萌動的年齡,但是他一事無成,情、愛對他來說無異是奢侈品。
青蓮的話就像星火,照亮了白求的心海,白求盤坐在那裏,目光漸漸明亮起來!
九年來,白求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沒有休息過一日,一直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地苦修。他不是不能吸納靈氣,而是吸納的靈氣盡數彙於紫府宮一處神秘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