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看在今天擋住了小娘皮的份上,就扣2個月工錢!秦媽媽我這算是從輕發落了,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秦媽媽從懷中掏出一條手絹,才折騰了這麼一下就大汗淋漓了,擦了擦汗,甩了一下扭著肥碩的屁股回去了。
“唉……媽媽不能這樣扣法啊……我們今天摸都沒摸到您就來了……這就去了2個月工錢……媽媽我們日子過不下去啊……”
“哼!”秦媽媽遠遠飄過來一聲。
唉……整整2個月工錢沒了!不過幸好得了一塊玉佩,好像應該挺值錢的吧,貴三心想,可不能告訴米六了,不然得平分……
二樓最盡頭的房間內,兩根紅燭在流著淚。
江嬸跟瓊媽一人坐在床邊踏板上,一人坐在桌邊凳子上,恨恨地看著床上睡著那女子,若不是她已經暈了,若不是秦媽媽千叮萬囑,真想給她嚐嚐兩位媽媽在江南春專門對付姑娘的“獨門武功”!
就是她!就這麼個不起眼小身板兒,居然敢趁晚上送飯時間,先用凳子從後背砸暈了從江嬸,接著是守在門口的瓊媽!這是對她們的侮辱!她們跟著秦媽媽呼風喚雨那麼多年,沒想到一朝栽倒在這樣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娘皮身上!
若不是這女子在今天這批新到的貨裏姿色最上乘,秦媽媽說這是難得的貨色,最有希望接柳玉兒的班,成為江南春的下一任頭牌,早就跟其他幾個關一間房讓幾個****給守著了!哪有那麼好的待遇一人占一間上房還讓我們兩位老人來伺候!
好在她不識路,江南春那麼大,她一整晚東躲西藏還得找出口,****運居然還給她找著了,不想又給那兩龜曾子給截住了!否則秦媽媽還不知要怎麼整死我們呢!想想就氣得不行,遲早有一天給出回這口惡氣!
“卡啦”一聲開門聲,肥碩的秦媽媽搖擺著走進來了,江嬸跟瓊媽慌忙起身相迎。
“她怎麼樣了?確定睡過去了麼?”秦媽媽走上前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問。
“睡過去了,這一覺到明天下午都沒問題!”這次用了2倍的藥量,小蹄子還想有力氣溜?待醒過來就差不多是伺候官人的時候了!
“好!你們這次就辛苦點,莫要喝酒了啊!待明晚一到她大局已定,再賞你們一人一壺錦江紅!”
“是!謝謝秦媽媽,我們一定會看緊的!”江嬸瓊媽聞言相視一笑。
秦媽媽仔細看了看床上那熟睡的女子,真是花容月貌,明天可要好好地通知各大官人,務必要賣個好價錢!
“秦媽媽,秦媽媽,有大客到!讓請您下去呢……”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十一二歲黑瘦滿臉麻子的小姑娘拍了拍門站在門外喊。
“要死了小騷蹄子!沒看我正在忙麼!”秦媽媽扭頭低喝道。
“下麵不是有金姐在招呼麼?要什麼樣的妞兒她不知道安排?這青州城還有哪個這麼大口氣讓我親自去接駕?”秦媽媽不慌不忙走到桌子前倒了杯茶慢慢地喝。
小姑娘瑟縮了一下,猶豫著腳步往後挪了挪,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跨進來,就站在門口那。
“金姐說……說那人……是什麼……什麼興……興漕幫的……指明喊您去呢……”小姑娘兩邊手緊捉這衣裳,低著頭望著秦媽媽磕磕絆絆地吐了句話。
“什麼興漕幫?……長興漕幫?”秦媽媽細長的柳眉一挑。
“是!是的,就是永興漕幫!”麻臉小姑娘覺得應該不會挨罵了,抬起了頭肯定道。
“嘭”秦媽媽立馬放下茶杯就一陣風快步走出去。
前麵大廳,正是一日中最熱鬧的時刻,遠遠便聽到恩客嬌兒們此起彼伏的吟唱調笑,脂粉味酒香味飯菜味混雜著撲鼻而來,金碧輝煌的大廳人聲鼎沸,好一派秦淮河畔醉春曉的盛況!
雕梁畫棟棲雙燕;展葉荷錢吐梢頻。
腰細褪裙羅帶緩;銷魂暗濕翠圍屏。
這便是青州城最大的青樓--江南春!秦媽媽驕傲地一路走來。
年輕時江南春還隻是青州城一個排不上號的小小楚館,她因為七品縣官的老父得罪江南鹽運使大臣遭誣陷,全家男的殺頭女的發賣為奴,幾經波折她最終流落至此無奈做起了皮肉生意。與她一同進來的有個天生好命的妹子,在那艱難的歲月裏與她結了手帕交。
那本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父母突遭橫禍死去,隻剩她一個無知少女,偌大家產族人虎視眈眈,幾經陷害沒有得手但她也被迫逃命最終以遇上了人販子為結局被賣到了這裏。也許老天不忍她不幸至此就在她被****那天柳暗花明又一村,得了路過的沈王爺的青睞,沒有意外的,成了王爺的侍妾被帶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