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年到,希望各位2014:馬上有錢,馬上拍拖,馬上成功,馬上結婚,馬上發財,馬上走運,馬上升值,馬上有料(*^__^*)嘻嘻……
恭叔馬上起身,又拿出一張手帕手忙腳亂地給滿嬸擦淚:“唉,你別哭了還不行!這才抹上去的藥膏,眼淚一刷就沒了,你還真想一會回到船上讓孩子們笑話你啊!”
滿嬸呼啦站起來一掌拍在恭叔心口,怒道:“都怪你這老貨!好好地在米元街等我不就好了,非要來這仇府!當初說的好好的讓我船一靠岸就來找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不算數!”
恭叔嗬嗬連退幾步道:“好好好!都怪我了行不,你多打我幾拳吧……”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滿嬸還真更上火,嗦著鼻子抬起拳頭還真想繼續打。
這氣出了就好,恭叔也不躲閃任她打。
“恭叔,滿嬸,請喝茶!”門口傳來恭叔小廝阿華的聲音。
滿嬸跟恭叔立即尷尬地轉身分開,也不知阿華看沒看到,兩張老臉都紅紅的。
阿華走後,滿嬸的情緒基本穩定下來,想到自己出來蠻久了,趕緊跟恭叔說正事。
“照你這麼說,那叫寧佳的女子失憶後果真性情跟之前大變?沒再提之前的任何事?也沒任何要輕生的跡象?”恭叔很是吃驚,他活到這把歲數,還真沒見過失憶的人,更不要說就落水一次就失憶的,莫不是跳下水的時候腦袋磕碰到硬物了?
滿嬸正色道:“可不是嘛!性子開朗得很,哪裏有一絲輕生過的樣子!跟我家寇兒處得可好了!還有啊,她一點也不懼怕那幫船工,現在跟著我們做吃食天天進進出出船艙,看到船工們都大方打招呼的,開船那天還跟大夥做一張桌子上吃大席呢!我冷眼瞧著,不似裝的,好像她天生就是那樣的人!晚上睡得也很恁安穩,翻身都不多,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心事!我小心試探過,她好像還真的對以前的事一無所知!”
“那你是個什麼打算呢?”恭叔沉思了一會問道。
滿嬸調整一下坐姿,說道:“我看這姑娘也挺可憐的,知書達理的,哦,她居然還真識字哦!說不得以前是哪家什麼小姐之類的,不管如何,既然她此番不幸,遇到咱們,又沒做過對不起咱們的事,咱總不能袖手旁觀吧!她一個弱女子,有地方去麼?反正咱們跑船的,又不差她這一碗飯,就跟著咱們過活吧。以後若是遇到她家人,就讓她走唄!實在無緣遇不到了,就像你所說的,找個機會讓大幫主納了她唄,一夜夫妻百日恩嘛,大幫主又不是個無情的人!不過今日瞧著這雲夫人這般做派,我實在擔心!還不如另外給她找個老實本分的漢子嫁了呢!”滿嬸想到雲夫人,又氣悶了。
恭叔歪頭想了一會,最終點了點頭道:“行!這事就先按你說的安排她!回頭我找丁管事給她上個船工名單冊子,工錢就按寇兒同等的份例發給她,有什麼其他需要你先給置辦著,回頭再找我銷賬。哦,對了,今晚我會跟大幫主上泰源號,月底趕到京城,拜訪一圈京城的主顧們!你倒是記得多做兩份飯菜啊!”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出來也挺久的了,這便回去了!”滿嬸喝了口茶起身道別。
“嗯,那我送送你!”
恭叔跟著滿嬸到了大門口,悄悄遞給了她一個小木盒子,沒等她開頭,就喊了阿華來送她回船上。
滿嬸不好當著阿華的麵問,回到船上後偷偷關上房門打開一看,是支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牡丹喜鵲木釵。
這老貨!又不務正業了,又費那心思雕這幹嘛!滿嬸嘴巴一彎暗罵道。
她已經收到過他的梅花釵,稻穗釵,金雞釵……都是他一手一刀親自雕出來的,她本身就是個寡婦,又是在船上做吃食的粗使婆子,不便帶金銀首飾,往往一根木釵了事,因此收到的是各式木釵,她常常插上這些木釵之後外麵再用布巾包著。
滿嬸心裏滿滿的暖意,從她接受恭叔第一支釵到如今,5年了,這已是第十一支了!
寇兒她爹,你同意麼?
當年她漢子蘭老三剛去那段時間,她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每天行屍走肉,女兒餓得哇哇大哭也感覺不到,隻想不管不顧吊了脖子跟著一起去。龔十七在漕幫裏與蘭老三交好,時常來探望下,看她情形不對,忙把他在鄉下的妹妹叫過來看顧她母女倆。後來她慢慢接受了現實生活恢複了正常,他妹妹才回了鄉下。怎知後來又時常遇到流氓潑皮的騷擾,此時他妹妹又正好有孕無法出門,龔十七又不便入屋守夜,便抱著大刀靠在她家大門口躺著守門。但他畢竟一跑船的,船到哪他到哪,哪能常常在門外替她守著,思來想去無奈之下隻好稟明了漕幫的前幫主,讓滿嬸得以上船任了泰源號的飯食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