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酈藍浠到了宮裏的戲樓,詫異看見早就坐著的眾人,除了父王母後幾個哥哥,還有葉沉休和一些王公大臣,甚至未曾見過的女子。
“落落,快過來,就等著你呢。”母後笑著對我招手,指著旁邊一位女子說道,“這是映雪,葉將軍的妹妹,剛好與你同年,以後你們也可做伴在一處說說話。”
“映雪見過公主。”葉映雪起身行禮。
“不必客氣。”笑著拉她坐下。梨花臉麵,輕眉鳳眼,唇若施丹。淺笑盈盈間,猶如雪上朝陽般燦爛,真沒想到冰霜般的哥哥竟有這樣的妹妹。抬眼望向另一邊,葉沉休的還是漠然的一張臉,眼睛裏少了些冷淡。
“落落,這兩位是上官大人的千金,如言,如語。”母後指著兩個女子介紹道。那兩人長相一個素雅,一個嬌豔,卻都是難得的美人。
“落落。”父王笑的一臉慈愛,遞來一個黃色錦麵的小折子,“今天父王可是專門為落落設的戲台,選出你喜歡的。”
“謝父王!”接了折子打開一看,眉頭蹙在了一起。這些曲名都沒聽過,也不知道戲種,可怎麼選?挑著眼角,酈藍浠坐在父王身邊,笑著跳到他麵前,將折子一遞,說道,“三哥,第一出由三哥來幫落落選吧。”
“落落,你怎麼可以偏心?二哥我對你也很好的。”酈青恒一副受傷的表情,奪了戲折子說道,“二哥來選,幫落落選一出好的!”
“那好吧!”身上凝著一道視線,讓自己很不舒服,是一直沒開口的大哥酈白非。含笑望了過去,他猛的一愣。
“落落好像長大了。”酈白非有點躲避我的眼神,說道,“父王,落落快滿十五了,該好好慶祝一下。”
“恩,沒錯!”父王讚同的點頭,眼裏又滑過我不懂的光芒。
“就這出!”酈青恒猛然來了一句,見所有看著他,疑惑的問道,“怎麼,你們在說什麼?”
“二哥,你好可愛!”看他的模樣實在忍不住笑出聲。
“可愛?”酈青恒吃驚,接著很不滿的盯住我,“落落,你怎麼能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二哥?實在有損我作為男人的尊嚴!”
“有那麼嚴重嗎?我覺得二哥就是這樣才討人喜歡呀。”邊笑邊認真的說著。
“落落,聽戲吧。”酈藍浠笑著提醒我,回神才發現所有人都盯著自己,想到之前的酈碧落,現在大家的吃驚也不足為奇。
戲開台了。戲子的服裝,以女子的最為引人注意,材料輕盈呈半透明狀態,可以隱約看見手臂及腿。還有一點最為奇異,女戲子是赤腳,腳腕上係有彩鈴,這本身就像一種藝術。男戲子並不化妝,穿著也趨於常態,隻是會將頭發披散,發上簡單用點裝飾。
他們的唱腔聽上去很奇特,清冽婉轉,吐字清晰。嗓音在最高處時突然回轉至地,令人在意猶未盡間葛然而止,正當疑惑,那曲卻突然又傳來,心思全跟著曲調上下起伏,整曲畢,隻覺得蕩氣回腸,心神還停留在詞曲的意境裏不能走出。
“唱的真好!”直到台上換人才幽幽開口,“隻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唱腔?”
“公主,這是由西伊戲子‘一枝春’自創的‘春腔’,詞曲也是由他一人獨創。”葉映雪解答道。
“看樣子,你也喜歡聽戲吧?”試探的問道。
“當然喜歡,特別的一枝春的戲,沒有我不知道的。”葉映雪眼裏的神采飛揚,嘴角又彎起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