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滾帶爬地掙紮著起身,卻被對方一個“如來神掌”重重地拍倒在地。我悶哼一聲,五髒六腑都在顫動。
然後,我昏了過去。
抱歉,辜負了大家我開掛打怪獸的期望,畢竟我不是奧特曼。被這怪物打了一下還能站起來搏鬥的真的不是地球人了。
待我再次醒來,我是想著我應該死了吧,但想了想我肯定還沒死。因為電影電視劇裏麵總是給這樣的鏡頭,主角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去了地獄,其實自己還沒死。所以我認為我也沒死。
我睜開雙眼後打量著周圍,是警局。我正躺在一間屋子裏簡易的鐵床上。
這就夠穿越的了,沒到地獄怎麼跑到警局了。
我醒後沒多久,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一個身穿警服的青年走了進來。他朝我笑笑,然後在我麵前的桌子旁坐下。
“醒了?哪裏疼嗎?”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腦袋裏開始胡思亂想。
警察把我關在房間裏做什麼?
“還記得昏過去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這個我還是記得的,而且印象深刻。
“嗯。”
“那能跟我說說嗎?”
我思考了一會,同時偷著觀察這家夥的表情,在心裏判斷著他到底可不可信。但又一想,別說他可不可信,我要說的事實有沒有人信才是個問題。說我被外星人襲擊了警察他信嗎?按照常理,多半……不會信。而我這人又最不擅長編故事,支支吾吾許久,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坐在對麵的警官都已經不耐煩,一直用手中的筆敲著桌子。他不耐煩,我也煩躁。我扶額苦思,一咬牙,不管他信不信,我都按照我經曆的說了。
於是,我繪聲繪色地把我昏迷前經曆的場景向那個警官生動形象第描述了一遍。
我一邊說一遍觀察著對方的表情,他從一開始的詫異,到懷疑,再到麵無表情,很明顯地表達了他的心情。他對我的話……完全不相信,但是他很禮貌地等我說完才采取對策。
我將一切敘述完之後,拿起旁邊的杯子,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我覺得自己有說書的潛質。警官待我喝完水,然後朝我溫和一笑:“稍等。”
他起身推門走了出去,我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門外的聲音。
“……去聯係一下附近的精神病醫生,貌似是潛在病例……”
雖然沒有聽清楚完整的對話,但是這半句就夠我鬱悶的了。
誰是精神病啊?!誰啊?!有點常識的就知道精神病院不是什麼好地方,不行,我要想想辦法。
沒一會兒那個警官就又回來了,他開門進來發現我一直盯著他,便靦腆地朝我一笑(我被他那表情糾結到了):“我們已經聯係了你的家人,過一會兒應該就回來接你了。”
開玩笑!精神病院的醫生是我的家人嗎!?你以為老子這麼好騙?我現在既不是犯罪嫌疑人,也不是囚犯,手腳都沒有被鎖住,我還是可以反抗的!
憑我的體格和平時的鍛煉,跟警官動手應該也不占劣勢。
說時遲那時快,我迅速出手朝那個警官撲去。對方沒想到我會突然來這一招,反應稍微慢了半拍被我壓倒在地上。但他警服也不是白穿的,即使被我壓倒,也不慌亂地伸出雙手抓住我。
雙方僵持著,他大喊:“快來人幫忙製住他!!”
聽到聲音門外又迅速衝進來兩個人。
我好勝心理作祟,跟壓在身下的警官對峙不下,我死活不肯先放手認輸的架勢也把那警官驚到了。另外兩個人趕過來後,一人一邊將我架了起來。他們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繩子,把我綁了個結實。
我被綁著上半身,盤腿坐在床上,怒瞪那三個人。
“他力氣好大,像瘋牛一樣。”其中一個男人擦了擦額頭的汗,長呼一口氣,好像被我嚇到了一樣。
“而且……很狂躁。”另外一個看了我一眼,緩緩開口。
那個警官笑著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好了,我們等醫生來把他帶走吧。”
“狂躁抑鬱性精神病”。
這是那些在我看來才是一群精神病的醫生給出的結論。
也就是這樣,我被庸醫們帶進了精神病院,莫名其妙地被關進了重症監護病房,跟一群真真正正的精神病重症患者關到了一起,然後,就遇到了裏弗,這個想要“越院”的,我的“鄰床”病友。
總覺得這係列事情發展的有些獵奇,可是又說不出哪裏不符合正常邏輯。
可能是我反應比較遲鈍,一直沒有發現不合理的地方。不過我真的有仔細思考過,到底哪裏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