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跑到門口,被兩個奴仆攔了下來,王立使出全身力氣,奮力掙脫開他們,衝入韓公子的房間。
房間內,在微弱的燭光下,韓公子正在床上,他的身下壓著的正是他的妻子李秀雲,她衣衫不整,正在奮力掙紮,哭喊著。
王立闖了進去,韓宏立即停止了猥褻行為,看著突然闖進來打擾他雅興的王立,麵容抽了抽,氣憤的道:“王立!你是怎麼進來的!”王立看著他身下的妻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道:“韓公子,求求你放了我娘子,我就這一個老婆,家裏還有三個孩子,你家有錢有勢,什麼樣的老婆娶不到,何必在乎我家這個殘花敗柳呢,請公子放了我們吧。”原來以為王立看到他這種行為會大發雷霆,他卻如此懦弱的求饒起來,不由得更加囂張,叫囂道:“王立,這沒你什麼事,更沒你說話的份,你的生死存亡隻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你想活著,就給我識相的滾開,要是想死,你就繼續,隻要你把李秀雲給我,我可以保你全家榮華富貴,要是不給,也由不得你。你自己考慮吧!”王立沉默不語,眼淚卻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半餉後,王立支支吾吾的說道:“韓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家……娘子吧,我們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韓宏聽見此話,不由得大怒,道:“不識相的東西,滾,來人哪,把他拉出去!”頓時,門外的兩個奴仆進來,將王立拉回柴房,鎖了起來。“王立,我勸你還是把你老婆給韓宏吧,韓老爺有令,讓你劈完柴房裏所有的柴,否則不給你吃飯不讓你出來,諾,這是你的斧頭。”說著,從窗戶裏扔進去一個斧頭。
王立撿起斧頭,看了一眼,頓時麵色抽了抽,這哪是什麼斧頭啊,這明顯就是個鐵錘,斧頭的鋒刃根本沒有磨礪,用這玩意劈柴難度不亞於將鐵棒磨成針。王立拿起斧頭,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劈下,斧刃隻不過才深入木柴五公分,劈了三個木柴,王立已經累的癱倒在地。他的妻子還不知道怎麼樣了,他也沒心情幹活了,倒在木柴上呼呼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王立醒來時已經天亮了,剛想繼續劈柴,聽見外麵嘈雜的喧鬧聲,還有女人的尖叫聲。“雲兒?是你嗎,雲兒。”王立趴在柴房的門上大聲叫道。“王立,是我。”話剛說完,就聽見柴房門打開的聲音,秀雲懷裏抱著一個孩子領著兩個孩子走了進來,剛一進入柴房,門就鎖上了。
王立見到妻子孩子,頓時轉憂為喜,接過秀雲懷裏的孩子,仔細的端詳著,現在小寶寶已經能夠睜開眼睛了,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王立,咧著小嘴笑著,渾然不知王家現在的處境。
王立的大兒子和女兒已經嚇得哭了出來,李秀雲連忙把他們拉到懷裏,安慰道:“沒事,沒事,困難是一時的,我們以後會好起來的。”說著給他們擦眼淚。
王立和李秀雲輪流劈柴,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終於劈完了一半,這半個月的時間,他全家隻吃了兩頓飯。
一個月後,王立和他媳婦終於劈完了所有的柴,外麵的奴仆打開門,放他全家出來。王立和他媳婦帶著他們的孩子去韓羽老爺那裏報告。
韓老爺還是穿著他的大紅劍袖錦袍,端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進來的王立一家,臉上不懷好意的陰笑著,說道:“柴都劈完了?”“是的,劈完了,請老爺吩咐。”“你馬上跟管家張威去衙門辦理成為我家奴仆的手續,從此你們就是我韓家的人了,快去吧。”
王立諾諾而出,跟著管家張威上了去縣衙的馬車,王立的妻子和孩子也跟了過去。在馬車上顛簸了兩個時辰,馬車終於緩緩停下,王立和妻子孩子紛紛跳下馬車,在張管家的帶領下朝鄆州衙門後堂走去。辦理成為奴仆的手續隻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縣太爺隨意的在紙上簽了個名,就決定了王家一家的命運。
回到韓家,王立竟然破格的被韓老爺叫到後院的一所房間內居住,王立不由得感激起來,卻不知道一場災難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