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吃飯嗎?”我有些奇怪。
“你不願意請嗎?”雨晴又兩手叉腰,怒視著我,看見她的表情,我終於確定汪師傅和她絕對同父同母。
“沒有,沒有,小的求之不得。”我連忙認慫,可雨晴神情突然一變,眼中水汽彌漫,手背已然上臉,嘴巴還越翹越高。
“這這.要不今天點大份燒餅和烤翅?”看到我緊張的語無倫次,她才笑了出來。
CauseIt‘shardformetoloseinmylifeI‘vefound
OnlytimewilltellandIwillfigureout
手機鈴聲響起,我卻有些煩躁,正和雨晴烤翅搶的歡快,誰願意接電話?無奈鈴聲一直響徹,我隻好抽了張紙巾,插了插“餐具”,接起了電話來。
“喂,大舒。”聽到聲音傳來,我又看了一眼屏幕才確認,居然是慕小蘇的電話。
“恩,怎麼了?”和慕小蘇之間除了早上的短信之外,這還是第一次通話。
“你那個雨晴是不是在你旁邊呀?”
“恩,怎麼了?”嘴裏不願閑著的我,又拿起了一塊烤翅。
“喂,大舒?喂,大舒?”
“到底怎麼了?”
“大舒你那邊信號好差,我這邊聽不清楚啦,你把免提打開嘛。”滿腦子隻剩下烤翅的我,也沒考慮中間的邏輯,就打開了免提。
“打開了,有什麼話快說。”
“大舒,其實我們在一起也好久了,上次你在倉庫偷親雯雯還有跟嬛嬛打情罵俏的事,我都可以不計較.”
“啪”,嘴裏的烤翅掉在了我麵前的桌上,我抬頭看了一眼雨晴,果斷掛掉了電話。
“其實吧,這個我可以解釋的。”我在試圖組織語言,卻被雨晴打斷。
“知道,是個同事間的玩笑嘛。”雨晴壞笑的看著我,揚了揚手裏的烤翅。“你要是還不動手的話,倒是烤翅要被我吃光咯。”
當我以為惡作劇事件的影響就此結束的時候,其實它才剛剛來臨。
“之前跟你打電話的女孩子是誰啊?”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晴突然問道。
“哦。慕小蘇,廳裏一同事,賣手機的”
“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雨晴顯然喜歡究根問底。
“她嘛?真不太好形容呢。”我回想著之前的種種,找尋著適合慕小蘇的詞彙。“她有點像鄰家小妹的那種感覺,不刻意做作,不開心的時候吧,就會很凶的說你,開心的時候,也不會吝嗇臉上的笑顏。她有點善良,但善良的近乎愚蠢,所以經常受傷,可有時候傷疤還沒好,她的善良便又活蹦亂跳的竄了出來。她和所有人關係都不錯,看起來像是朋友,又和所有人都隔的很開,因為誰也進不去她的心裏。說來這個姑娘應該過的很累吧?她正在青春明媚的年華,心裏卻有著別人看不見的傷.”
“夠了,我到了”雨晴突然打斷了我,讓我才想起來,原來還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再看看環境,竟然已經到了她家樓下。
她往樓道裏走了幾步,突然背過身來,麵向著我,身形卻在倒退。“再見”她忽然揮了揮手,輕聲說道。
我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揚起了手,揮了揮。
“再見。”目送她上了樓梯,我也輕輕的說著。
隻是如果知道,這會是最後一次看見雨晴,我想那次告別的時候,我會再用力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