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笑眯眯道:“你覺得呢?”
步閑庭撇嘴:“根本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物吧?”不然的話怎麼會誰都沒見過他人呢?
知院大人放下茶盞:“倒也不是。此人還是有的。”
這倒是有點出乎步閑庭預料之外:“不會吧?還真的有這麼一個國師啊?”
太子譏諷地笑著:“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千機萬年帶笑的眯眯眼這次是真的笑了:“沒錯,就是我。”對於步閑庭那再次無語的表情,他似乎感到很滿意,繼續道:“你知道無論什麼朝代我們都一直堅守、保衛著國家。雖然每個朝代我們的稱呼都不同,但我們的職責和工作都是一樣的。現在我們叫太史局,隸屬樞密院。自從知院大人向萬歲揭發了這個陰謀,萬歲便提升知院大人為樞密院首--知樞密院事,我則被提升為知院的副手--同知樞密院事。知院大人向萬歲提議,要想躲過這場禍害,又揪出幕後凶手,就得對外演一場戲。”
千機看了知院大人一眼,才繼續往下道:“萬歲一開始並不看重我們,隻當太史局是一種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傳統,是一種象征性的官職。直到我們給他解了身上的屍魅香,又破了幾起京城裏的玄怪案件,他見識到知院的諸多神威,這才對我們重視起來。蒙萬歲爺厚愛,他對我們很是很信賴的。便依我們所言,裝作臥病在床,拒不接受任何人的覲見。知院大人將我引薦給皇上,喔,忘記說了我的俗家名字是李君陽。萬歲爺將我封為國師,其實這也是一個空頭名號,實際上我的官職還是同知院。對外也隻說我真正的官職。所以這國師李君陽便無人識他的廬山真麵目了。”
步閑庭攤手:“好吧,你就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國師。那你進貢的義女花娘娘呢?我可親眼見著她搭上的鳳輦,是在你們這降落的。”總不會是那老是推銷滯銷貨的小姑娘吧?雖然小姑娘長得是挺可愛的,那也離傾國傾城遠得很吧?
千機這次笑得非常走心:“知院大人,他們說要見花娘娘。”
對於千機明顯調侃的語氣,知院大人回應的語氣很是淡定:“哦,倒是可以如你們所願。”話音剛落,他搖身一變,化作一位體態婀娜多姿的女子,隻是蒙著臉,露出顧盼生輝的雙眼。但隻憑這一雙眼,就是位世間少有的美女。恐怕連天上仙子也要自歎弗如。
雖然是見到傳說中紅顏禍國的大美女,可步閑庭卻覺得天雷滾滾的感覺,所謂的花娘娘竟然是知院大人?!
就連對此事無甚關心,一直打算置身事外,當背景板的李玄霸眼角也抽了一抽。
知院大人您犧牲可真大啊!可敬可佩!
千機接著道:“諸位滿意否?所以,你們這下也知道了,所謂花娘娘也是子虛烏有的。”
步閑庭還是有點不理解:“你們勞師動眾搞了這麼大一場戲,還特意引我們過來,是為了?”
這次回答的是知院大人:“請君入甕。雖然我們一早就鎖定了懷疑對象,但無憑無據,我們也不能確定這屍魅香就是太子下的。那屍魅香一旦沾染上便會經久不散,此後不需要再下,而且在遠處就能操縱被下藥的人。想要捉住下藥的人非常困難。所以,設了個圈套等有心人上鉤。”
步閑庭這時才想到,難怪皇上寢殿一直有那種聞起來令人上癮,但又讓他感覺不舒服的香味,但“花娘娘”傳來的香味卻令自己神清氣爽。想來,寢殿內的香味一定就是那傳說的屍魅香,而“花娘娘”身上的香味就算不是解藥,也能緩解屍魅香的症狀。
太子雖然動彈不得,但嘴卻不歇著:“故事說完了?輪到我說了吧?”
知院大人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太子道:“你們現在是覺得這什麼香是我下的?我想謀朝篡位?”
千機反問:“不然的話你們到這裏來幹嘛?”
太子嗤笑道:“當然是來解救萬歲!我看是你們下了那什麼香,控製了萬歲,現在倒打一耙,反冤枉是我想謀逆!”他朝步閑庭與李玄霸道:“如若你們真不是他們一夥的,那就快給我解開這妖法,捉住這群妖道,解救萬歲!”
步閑庭滿頭大汗,這個......先不說現在立場大反轉,太子才是最有嫌疑的大反派,就算太子是正義的一方他也解不開啊。天地可鑒,他真是一個正宗的神棍啊!
“呃......千歲爺,這個恕在下愛莫能助......”
太子冷冷掃他一眼:“我早就知道你們是一夥的!”
“冤枉啊千歲爺,真不是。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我根本就不會什麼道法。”這個時候步閑庭隻得實話實說。
太子明顯不信:“哼!你莫狡辯!若你真不識道法?如何能識破天機,知道深宮裏的秘密?唯一可能就是--你跟這些妖道根本就是一夥的,一早就知道此事,引我上鉤!想要冤枉我謀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