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兩柄劍竟各自化形,隻見得那道白色劍光化為一條銀色龍,噴雲吐電好不厲害,而那道黑色劍光也化作一隻墨麒麟,時而吐出一道火舌,時而發出一道烏色閃電,翻來覆去與那條銀龍鬥了幾千個回合。
最後,大概是法力不濟,那兩柄劍撤去了化形,懸在半空,散發出驚人的威壓,緊接著,劍旁又有兩道光華閃過,出現兩人。其中一人須發皆白,麵如羊脂,頭戴銀白道冠,身著白袍,腳蹬白雲靴,身上的衣袍須發皆因氣勁在周身飄舞,獵獵作響,好一派仙家風範;另一個黑須黑發,麵色靛青,頭上戴的竟是一頂烏色鐵冠,身穿黑衣黑褲,腳下則是一雙黑龍皮靴,背後深紫色的披風隨風狂舞,儼然一副魔神做派。
剛才的激鬥看得下方的殷家人是目眩神馳,當激鬥雙方都停下來時,殷家人還恍恍惚惚地站著。兩人回過神來,隻聽得著白衣的道人說:“鐵冠道友,你我這次比試也該結束了,這五千年來你我交手不下百次,而你我修為又不相伯仲,我現在法力耗竭,勉強浮空,你現在也不比我好多少吧?你我隻是修煉方式不同,何必因世人的正邪之見而強要分出勝負?”“白道人,你還看不出麼?我修我道,又哪有門戶之見?與你相爭隻為尋出我道不足。今日相鬥你我法力俱盡,恐怕難以恢複,你我何不去尋一傳人?各自教導讓小輩們去……”
鐵冠道人正要說下去,卻看見一件法器正青光泠泠浮在半空,不由地咦了一聲正要出手相試卻見白道人早已一道試探性的法訣下去擊中那本古書。當古書返回一道清華,在空中顯出殷氏族地時兩人才發現這是一本上古時的族譜,因兩人鬥法激烈引起靈氣波動而自動護族,不由地暗道了聲“古怪也”便向下落去。白道人見鐵冠道人下落,生怕是兩人剛才鬥法殺傷了下麵的凡人,也怕落下因果就也跟著黑道人落了下去。
兩人接連落下,早已被下方的凡人看得到。殷元洪急急大禮參拜,口呼仙師,他身後的族人也跟著族長跪倒一片。話說黑白道人落於凡人中間,可心裏的疑惑卻更重了:有那本上古族譜相護,這裏的凡人因該沒有受到傷害,可現在,這裏的因果聯係卻更重了。他們各自掐指細算,片刻後又對視一眼相繼苦笑:原來是自己的道統該是要在這裏傳承下去了,而讓他們哭笑不得的是兩人的弟子居然是同一個女娃。
鐵冠道人看著麵前黑壓壓地跪了一地的人,不由地頭大如鬥,便粗著嗓子道:“我和白道友來此尋一機緣,你們不必如此恭謹,機緣到處自會分曉,現在給我們安排兩間精舍就可以了。”
聽到鐵冠道人已經發話,殷元洪就叫下人領了兩位道人前去休息,卻見白道人擺擺手,說:“鐵冠道友自去休息,我還有話對這位說。”鐵冠道人見此,也不惱怒,隻是跟了一個小廝就走。
當鐵冠道人走出門口後,殷元洪道:“道長有何事商談?鄙族隻是一個小家族,又有何物事入得了道長的法眼?”“貧道與鐵冠道友切磋,不想驚擾貴族,不知貴族與上古殷氏有何關聯?”“上古殷氏正是本家,但我卻無顏去見列祖列宗。”殷元洪黯然答道。“既然如此,貧道與鐵冠道友便在貴府借住一段時間,這瓶丹丸你且收著,能否突破就看你的造化了。”
殷元洪大喜過望,連忙接過丹瓶,又招來一個小廝將白道人領去精舍,然後對眾人吩咐道:“這幾位仙長道法高深,爾等小心服侍,如有需要,盡力滿足。”說完就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