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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韓亁從睡夢中醒來,一咕嚕起身,就迷迷糊糊地向按照記憶向著著自家的廚房走去。誰知韓亁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自家的廚房。這時他才會想起來自己跟著兩位結丹修士來到乾元丹宗,以及到了丹宗之後的一些事情。看來隻有自己去別處找些吃食了,不過好在自己曾經跟著王館主學醫,認識一些能填飽肚子的野果野菜。
就當韓亁剛剛就著清涼的溪水洗漱幹淨時,山穀外就飛過來一道絢麗的紅光。是傳音符,韓亁揮手接住火光,沒一會兒,火光中傳出一個聲音:“外門雜役歐陽菊前來給韓師叔請安。”這聲音猶如黃鸝啼叫一般悅耳。
韓亁聽到,不由地怔了一下,忽然想起昨天閑聊時簡師兄對自己說過,像自己一般的弟子都會有幾個外門雜役服侍,剛剛發傳音符的會不會……韓亁按照腦海當中的記憶向著穀口的方向打出一道法訣。頓時籠罩在山穀入口的濃霧翻滾起來,露出一條隻能一人通過的小路。
“師叔,這事您的早餐。”歐陽菊快步走到溪澗旁的涼亭中,將手中的籃子放在桌上,用袖子擦了擦桌子,隨後就從籃子當中取出了幾個精致的點心。
這時,韓亁也到了涼亭當中,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孩正將一碟碟的點心放到涼亭中的桌子上。這時那女孩似乎是感到有人進入涼亭急忙回頭。等到看清了來人的麵孔,歐陽菊急忙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地說道:“師叔恕罪奴婢未能及早給師叔請安……”
這會兒韓亁也沒有多說,隻是讓他趕緊起來,隨後就一下坐到石桌旁邊的石墩上,伸手抓過一碟點心。
等韓亁用過早餐,在一旁侍立許久的歐陽菊怯生生地走向韓亁想要將碗碟收起卻又不敢有所行動,生怕韓亁對她有所不滿。
韓亁心中明白歐陽菊心中所想,無外乎是渴望在修仙門派當中站下腳跟,或者能夠僥幸學得一手仙術回家能夠光宗耀祖。
可是仙門當中的世界永遠那麼殘酷:每年都有一大批外門雜役從世俗當中進入仙門,也有一批年老的雜役被仙門遣送回世俗,了卻他們的殘生,隻有那些出生在仙門當中的凡人才會在外門中養老。至於像歐陽菊那樣的女子,若是能夠被修士看上,成為他們的道侶,結局或許會稍微好點,凡是沒被看上,等到人老珠黃,也隻能草草地在凡俗間找一個閑漢嫁了。甚至有些貌美的侍女被邪道的修士看上淪為他們侍妾或是爐鼎,任意采補,才雙十年華便形銷骨立形同老嫗。
韓亁自認不是君子,但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和顏悅色地對歐陽菊說道:“放心吧,我不會隨意打罵你們的,隻要你沒做錯事情,就不必害怕。”說完就要轉身回到靜室修煉。
歐陽菊沒有想到韓亁竟然如此和善,而且聽他的口音似乎年紀不大,不由地想讓韓亁幫助自己的幾個姐妹。“求師叔救我姐妹……”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勇氣,歐陽菊噗通一聲向著韓亁跪倒,聲音中已經帶了一絲哭腔。
韓亁回頭見到歐陽菊跪倒在地,急忙伸手去扶,可歐陽菊卻是固執異常,半跪在地上用還含著淚珠的眼睛看著韓亁。
這時韓亁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隻好說道:“我想幫你,但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幫到你。你還是先坐下來慢慢說吧。”說完就將歐陽菊扶到了旁邊的一個石墩上,自己也坐到了對麵。
“我本來是虞國的公主,不久前被周邊的一個叫姬國的國家滅國,在亂兵當中,我和我的三個姐妹被他們俘虜,他們見到去我們姐妹四個頗有些姿色,就把我們送到這裏,就此討好仙人期望得到一些丹藥。”說到這裏歐陽菊已經有些哽咽,輕輕啜泣一會後繼續說道,“我們姐妹都在這外門雜役房中,我去將它們找來,都來服侍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