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有點快,已經過了5天,也不知道是被花香給**走了,還是被什麼人們所看不見的東西給吃掉了。
當然不是人人會去探索這種學術性問題,大多數人不會去理會這些,今天的他們或許在踏青,或許在工作,更或者呆在家裏。
古悠跟大多數人不大一樣,因為今天對於古悠有些特殊,是他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人的忌日。
火車上,在某個車廂裏,坐在座位上的古悠看著窗外的風景,好像也不怎麼關心清明節,就像1天前的他一樣不關心,1天前的他隻是出門買了兩打父親生前喜歡喝的雜牌啤酒,但是沒有喝,而是帶上了火車。
火車感覺開得有些慢,慢到光是自己吃飯吃個半天都能覺得是相當快的事。當然火車開得再慢,也會有停下來的時候。當車廂裏的人聽到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到終點站,突然覺得這車輪與鐵軌碰撞這等嘈雜的聲音也能像百靈鳥的叫聲一樣悅耳動聽。
隻是人是種奇怪的動物,當某個時間即便能夠閑置下來,也會嚐試著找些事情來做。與其說擔心無聊,還不如說擔心自己如果不找些事情來做就無法實現自身的價值一般。
比如說古悠麵前的這個穿著舊衣服的小女孩。
古悠並不擔心這個,所以可以很隨意的發呆,但是好像有什麼人盯著自己,於是古悠回頭向車廂裏看了一眼。
小女孩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古悠。
古悠看著小女孩的眼睛,發現像某個人,於是收起了眼中的寂靜,整理了下有些亂的思緒,微笑道;“小妹妹,怎麼一直看著大哥哥?”
“大哥哥,能不能買隻花?”小女孩依舊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古悠。
古悠這才發現小女孩腰間掛著個花籃。花籃不算大,但是對於小女孩來說,這個花籃也是個不小的負擔。
“都買了吧,花籃也留給我,不用找了。”古悠一邊說著,一邊把錢遞給小女孩。做完這些,想繼續發呆。可緊接而來的一個聲音讓古悠不得不再從發呆的狀態回到現實。
那是咕咕叫的聲音。
古悠回過頭,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依然看著古悠的方向,隻是目標不再是古悠,而是他的盒飯。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擦了擦嘴邊的口水,但有些移不開視線。
“大哥哥,能不能。。。”
“不能。”
小女孩有些失望。
古悠略一沉吟,站起身,離開自己的位置。不一會,古悠買了個新的盒飯,一邊示意小女孩坐在自己旁邊吃,一邊把原來徒有飯香卻裝滿垃圾的飯盒扔掉。
火車上的盒飯並不是多美味,米有些糙,肉有些硬,菜有些焦味,更重要的是有些貴,但出奇的是古悠不知是不是因為心情之類的原因,沒有深究這件事。
“大哥哥,你人好好,這飯好好吃!”小女孩感謝道。小女孩並不是美食家,吃不出這些,對於她來說,這已經是珍饈。
“對了,大哥哥你來自江海市吧?那邊聽說好好玩,可是我沒去過。”小女孩說得有些含糊,因為嘴裏含著飯,嘴邊粘著飯粒,眼睛很是明亮,看著很是可愛。
“是啊,不過江海市好玩歸好玩,有好多吃小孩的妖怪哦。我也是一個!”說著,古悠做了個鬼臉,逗得小女孩咯咯地笑。
“哥哥怎麼這個車廂裏隻有你一個人,怪冷清的。還別說,真有點冷。”
“都說我我吃人的妖怪了,其他人遇見我都要跑啊。”
“大哥哥就愛開玩笑,你是好人,才不是什麼妖怪。”
小女孩吃得有些快,吃得也很幹淨,連聲道謝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開了。古悠揉了揉眉心,感覺有些困,想睡一覺,隻是不一會,小女孩又回來。不同的是,她是被人從車廂的一頭踢到了另一頭。
踢的人是個武者,即使最弱的一個武者一腳踢在一個成年人估計都得躺十天半個月,何況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開始咳血,臉色有些蒼白,身上更多了不少傷口。雖不像風中殘燭,但也傷得極重。也幸好這踢的人留了幾分力氣,否則憑小女孩的身板早已一命嗚呼。
古悠看了看小女孩,沉默中看向車廂的一頭,那邊站著好幾個武者。
“287,300,267,214,275,365”古悠內心報出了幾個數字。
“給你這麼多花怎麼才賣這點錢?說!你是不是偷偷買飯吃了?我已經聞到你身上的飯香了。”從這些武者中走出一個鷹鉤鼻男子,嗬斥道。
小女孩沒有說話,雖然臉色很是蒼白,但更顯眼睛的明亮和堅定,沒去看向古悠的方向,而是看著鷹鉤鼻男子:“我已經把賣的所有錢都給你了,我身上一毛錢都沒了。這賣的錢比平時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