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敢怎麼樣,秦揚一定要到冰壺口走一趟,最起碼要知道靜華師太是否已經遇難,如若不然恐怕這件事將會成為他一輩子的心魔。
不過上官騰龍的凶名絕非徒有其表,從寒山老人身上秦揚便是能夠感到那一種怪異的感覺,明明對方不是罡王強者,但是那一種氣息壓迫卻是絲毫不差於罡王。
上官騰龍既然是三殺將之首,雖說並不能確定他要強過寒山那老家夥,但是最起碼也因該是同等級的強者,麵對這樣的狠角色,自己恐怕連一招都是無法接下來。
現在時間緊迫,管不了那麼多了,自己現在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隻要自己小心點,隱藏在山河歲寒圖中,恐怕即便是罡王強者也是不會輕易發現。
隻要能夠拖延一些時間,到時候清雲庵的強者趕來,這上官騰龍也是翻不起什麼浪來。
說著秦揚連忙是取出了韓衝交給自己的那一塊玉簡,將心神滲透進去,果然裏麵可以感受到一些奇異的方向氣息,怪不得上官家的人能夠在這冰原之上迅速聚攏而不迷失方位,原來竟是有著這樣的寶貝。
冰壺口距離秦揚現在藏身的地方並不是很遠,若是全力趕路的話,估計最多兩個時辰便是能夠趕到,隻是秦揚卻是並沒有直接朝著冰壺口的方向去,反而是可以偏離了一些方位狂奔了了近兩個時辰,然後從另一個方向朝著冰壺口再度狂奔而去。
原因很簡單,雖然沐天麟將他們帶出了幾十裏外,上官飛龍和段承一行人之所以追不到,那是因為沐天麟有著青天化月羽那樣的飛行靈器,可是秦揚卻是沒有。
若是貿貿然朝著原有的方向走,即便是秦揚的速度比起普通的罡師強者要快上數倍,但是比起罡將強者卻是依舊差上一大截,估計說不好用不了多久便是會被上官飛龍幾人追上。
而現在秦揚已經完全偏離了原來的軌跡,等同於是南轅北轍的折騰了一個大圈子,上官飛龍幾人絕對不會想到原本應該在他們前麵的人,不知不覺中已經是跑到了他們的後麵。
這樣一來上官家族和飛雲城的人定然是會先行到達冰壺口,經過剛才的事情,兩家必定會產生一些嫌隙,秦揚大可以隱匿在一旁,伺機搭救靜華師太。
越是麵對強敵,越是因該冷靜下來,這世間雖說是強者為尊,但是同樣是需要動腦子,如今的情況隻能是靜觀其變了,不過相信靜華師太既然是選擇了冰壺口這樣一個地方藏身,定然是由其中的道理,說不定她已經是想好了脫離之法。
一路狂奔,饒是秦揚都是感覺到有些罡氣不濟,隻得是在中間休息了一小陣,待到恢複之後再次繼續急速前行,如此折騰了約麼三個時辰,秦揚卻是忽然感覺到玉簡似乎是有著一些細微的的反應。
秦揚連忙是停了下來,不敢再這樣冒失,若是直接這樣向前繼續走,恐怕用不了多久上官騰龍便是會發現自己的蹤跡,於是乎連忙鑽進了山河歲寒圖之中,將自身的氣息完全隱匿起來,小心的向前推進著。
果然又向前走了約麼不到三裏,一道雲霧繚繞的冰層裂穀出現在了秦揚的視眼之中。
隻見這一刀裂穀似乎乃是因為地殼運動導致一座凸起的冰山從中間裂開,兩邊的山壁都是猶如被斧子劈鑿過一般,看起來極為陡峭挺直。
裂穀一直向裏麵延伸,像是一個酒壺的壺嘴一般越來越寬,直到最後裏麵幹脆是變成了一片寬敞無比的冰坑,四周都是陡峭筆直的冰壁,恐怕隻要不是長了翅膀都是無法爬出去,而想要進入其中的唯一通道便是那一條看起來極為狹窄的冰層裂穀。
望著麵前的巨大裂穀,秦揚不由得是皺了皺眉頭,心道看來這裏便是所謂的冰壺口了,隻是不知道靜華師太現在怎麼樣了。
說著秦揚心中也是焦急無比,連忙是沿著那陡峭的冰壁朝著裂穀之中鑽了進去。
一路之上隻見四周的冰層上都是有著一片片坑坑窪窪的痕跡,地麵的冰層中也是有著一片片零星的血跡,猶如是冰凍的血色琥珀一般。
“看來因該就是這裏了,靜華師太因該是一路頑抗,一路退進了這冰壺口中。”望著冰層中那些星星點點的血跡,秦揚不由得是有些擔憂起來,也不知道靜華師太是否還能撐得住。
心中無比的焦急,秦揚不由得是加快了幾分速度,然而就在即將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秦揚卻是忽然停了下來,徹底的將山河歲寒圖隱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