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準備好了,隻要一等許環山靠近,他便是跳下這暗澗中,哪怕是被這冰河絞碎也一定要留下清白之身。
“休兒,你究竟在哪裏?”說著那宮裝美婦直接是雙眸微閉,便是準備一躍而下。
“族長大人在那!”七拐八拐之後,秦揚眾人終於是趕到了這裏,隻見大長老林興滿臉激動的喊道。
那中年美婦緩緩睜開雙眼,不由得喜出望外,看來雪妖族的長老們都沒事。
許環山望著逐漸靠近的眾多雪妖族長老,臉色開始逐漸變的難看起來,冷冷的哼哧道:“你們若是敢再向前半步,我就將這個女人丟進無盡冰河中。”
所有人這才從先前的激動中回過神來,望向了那一身白袍,手握蛇杖的身影。
“你是誰?殷虛的九幽蛇杖怎麼會在你的手中。”林興望著那通體黝黑的蛇杖,發現眼前之人他並不認識,連忙質問道。
“大長老,他是十六年前獵妖宗的許環山,當年他乃是詐死,殷虛大祭司想來應該早就遭了這賊子的毒手!”那宮裝美婦臉色極其蒼白,呼吸極其不順暢,虛弱的說道。
“許環山,竟然是你,想不到這麼多年我們雪妖族最受人愛戴的大祭司竟然會是獵妖宗的爪牙,老夫真是瞎了眼,竟然未能早日看出你的真實麵目。”林興滿臉的憤然之色,冷冷的嗬斥道。
許環山並不在意,卻是抖了抖陰鷙無比的臉頰,沙啞的笑道:“大長老何必這麼大的火氣,諸位不如聽我一言如何?”
大長老林興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望了望無比虛弱的宮裝美婦,隻得是冷哼一聲,向後退了半步。
“諸位長老,你們也都算是冰原之上數一數二的成名人物,難道就甘願一輩子窩在這雪妖秘境之中?”
許環山微微一頓神,見眾多雪妖族長老都是沒有反應,不由得滿臉的風輕雲淡,輕笑道:“十六年前,我獵妖宗本欲和雪妖一族共結連理,不想卻是被奸人從中作梗。”
“呸!你說的那個奸人便是你自己吧?”那宮裝美婦美眸微微一縮,言語中滿是譏諷之意。
“晴兒,當年雖然你被那姓符的蒙騙了,我的臉也是被你和那姓符的毀掉,但是我並不記恨你,隻要你同意雪妖族並入我獵妖宗,我們依舊可以在一起長相廝守,包括你和姓符的孩子,我也可以接受。”許環山回過神來,望著那宮裝美婦溫和的道。
“許環山,你好不要臉,誰要和你長相廝守,你獵妖宗垂涎我雪妖族的封天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又何必說這些令人惡心的借口。”宮裝美婦氣的臉色都是有些發青,不住的顫抖著嬌斥道。
許環山麵色一沉,不由得連忙反駁道:“晴兒,我承認我潛伏在雪妖族這麼多年是為了封天弓,但是我對你的情卻是也同樣做不了假,當年那姓符的一走了之,或許人家根本就是和你玩玩,難道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你算什麼東西?你沒資格評價他,我相信他終究有一天會回來的。”那宮裝美婦神色中有些落寞,掃視了許環山一眼,冷冷的道。
“好,好,好,就算你看不上我許環山,那你總該為你雪妖族的數百族人考慮一下吧!”許環山麵色終於是陰沉下來,冷冷的望著那宮裝少婦意味深長的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宮裝美婦不由得臉色一白,眉頭深深的陷了進去。
“什麼意思?想來現在的雪妖族已經是被我獵妖宗所控製,這也是我費盡心機將你們騙進玉龍雪窟的原因。”許環山冷然一笑,一臉盡在掌握的表情。
“我看不見得吧,就憑獵妖宗那群垃圾,恐怕是很難達成你的願望了。”終於秦揚再也忍不住,緩緩踏出一步,頗為玩味的調笑道。
“大膽小子,你是何人?”許環山不由得麵色一沉,他發現麵前的年輕人麵生得很,應該並不是雪妖族之人,隻不過是先前一直站在眾多雪妖族長來的身後,一直沒有被發現而已。
“我是什麼人?問得好,我就是專殺你們獵妖宗這群垃圾的克星。”秦揚絲毫不留情麵的譏諷道。
從許環山的氣息來看,比起鍾發白要強上一線,應該是一名靈將初期,這要是換在別處,秦揚根本就不敢放肆,可惜這裏是玉龍雪窟,而且還是在無盡冰河的旁邊。
所有罡氣和靈氣都是會被吞噬,就算是達到了罡將靈將的地步,也是一樣不會例外,雖然並不會像罡師罡士那般直接被吞噬而死,但修為也是會受到極大的壓製。
恐怕現在的許環山在這裏最多也就隻能發揮出半成的實力,最多也就隻能相當於一個普通罡師的戰鬥力。
而秦揚恰恰相反,他的真元並不會受到絲毫影響,而且依靠著乾坤九轉決反而會恢複的很快。
“小子,你是在找死你知道麼?”許環山麵色一寒冷冷的掃視著秦揚,雖然他看不出對方的修為,但是從秦揚的年紀上來看恐怕最多也就隻是一個普通的罡師而已,或許是身上有著什麼靈器,才能夠在這玉龍雪窟中勉強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