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人便是出現在了山河歲寒圖內部的空間之內,隻不過此時的內部空間卻是有著滿滿的九彩能量遊離在半空之中,整片空間之內的能量都是比起之前充沛了無數倍。
“咦!怎麼會這樣。”秦揚不由得是有些疑惑不已,望著那漫天的遊離能量他再清楚不過,這些不就是當初在那陣旗空間被山河歲寒圖吞噬的那些麼?
可是這些能量分明是已經被山河歲寒圖吐出去了,最後反而是被落羽所吞噬,可是現在看來這空間內的能量似乎根本就是一點沒有減少啊?
秦揚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隻見那九道血傀儡靜靜地站在空間之內,似乎也在吸食著空間內遊離的能量。
難不成是山河歲寒圖在變魔術不成,他吐出去的那些九彩能量都是假的,可是怎麼可能,那些九彩能量乃是九星困龍使的身體所化,那九星困龍使的實力他可是親眼所見,絲毫都做不了假。
“臭小子,你總算是進來了,那九道傀儡是怎麼回事,你說也不說就給我丟進來了,還好我……”
忽然隻見一道虛幻的黑衣身影卻是在幾人身前緩緩浮現而出,那虛幻的身影之上此時卻是不知為何沾滿了一道道九彩琉璃之色,變得越發的凝實起來,正是君塵的那一道殘魂。
然而正當殘魂罵罵咧咧的出現時,目光剛好掃到了血鳶的身上,頓時那虛幻的身體都是不由得為之一顫,目光中閃爍著一些特殊的神彩。
而血鳶這時也是目光剛好和君塵的殘魂四目相對,頓時兩人的身體都是發生了一些細微的顫抖。
“兒子,是你麼?”君塵殘魂隻覺得身體一震搖曳,那虛幻的臉頰之上竟然是閃爍著一絲絲淚光。
血鳶頓時皺了皺眉頭,這道身影他之前在幻境之中早已見過,不由得是連連向後退了兩步,聲音瑟瑟的道:“住口,誰是你兒子。”
君塵殘魂不由得是神色之中閃過了一絲感傷,身子也是不由得呆滯的晃了一下,微微歎息。
“哎,也罷,說起來我的確是不配做你爹,我隻不過是被你爹遺棄了的一縷幽魂罷了。”說著君塵殘魂不由得是苦笑一聲,雙眸中盡是一片失落之色。
血鳶卻是緩緩抬起頭來,這才是發現麵前的身影似乎隻是一道虛幻的殘魂之體,半晌終於是呆呆的疑問道:“這麼說你也是被那人遺棄了的。”
君塵殘魂不由得是為之一怔,但是卻也並沒有隱瞞,微微頷首道:“沒錯,說起來我隻是當年被你爹遺棄的一縷殘魂而已。”
“好,如此說來我們倒也算是同病相憐,你的痛苦我能夠明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兩個從今天起便是兄弟了。”血鳶卻是緩緩走到了君塵殘魂的身前,滿臉凝重的說道。
這下不光是君塵殘魂險些嚇得魂飛魄散,即便是連秦揚和月心都是一臉的詫異,這算是怎麼回事?
這也算是一對另類的“父子”相認,血鳶居然是想要和自己父親的一道殘魂以兄弟相稱,雖然說兩人的確都是被君塵遺棄的,但是這性質確實不大一樣。
再怎麼著你父親的一縷殘魂即便是不能算作你爹,也算得上是你爹的一部分了,這樣的兩個人稱兄道弟真的好麼。
然而更令秦揚瞠目結舌的卻是還在後麵,隻見君塵殘魂身體一陣搖曳,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但是很快臉頰之上便是一片釋然,反而是露出了一種意氣相投的表情。
“兄弟,我咋就沒想到呢?君塵當年將我遺棄,導致我一個人被困在這山河歲寒圖中千年之久,如今我和他兒子結拜,日後即便是見到那個混蛋,也算是出了我這些年的一口惡氣。”說著君塵殘魂直接是一把將血鳶摟在了懷中,一臉解氣的表情。
“就是,那個混蛋欺騙了我娘,害我這千年之久都沒有爹,今日我和他的一道殘魂結拜,也算是打了他的臉,真他娘的過癮!”血鳶不由得是抖了抖臉頰,滿臉的得意之色。
秦揚隻覺得腦門上一條黑線劃過,這還是人類所能理解的感情麼,但是秦揚卻也知道兩人都是經曆了千年之久的苦楚,心中的積怨已深。
如今這樣倒也不算壞事,最起碼可以將這千年的積怨徹底化解,即便他日真的找到了君塵的真身,也不至於無法麵對。
“喂!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一會在繼續惡心我,殘魂,這裏麵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九彩能量又是怎麼回事?”
君塵殘魂不有的是翻了一個白眼,一臉的不悅,似乎是在責怪他打擾到了他們“兄弟”情深。
“你還好意思問我,我還想問問你怎麼回事呢?這些天不是丟些傀儡進來,就是丟些亂七八糟的能量進來,搞得老子睡也睡不好,整日的提防著它們。”殘魂不由得是渾身為之一怔,不滿的道。
“說正題,你在廢話的話,小心我給你些苦頭吃。”秦揚不有的是犯了一個白眼,冷冷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