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卓猛然抬起了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信我？你真的信我？”
“當然啦。”方成點點頭，笑容依舊燦爛的像一個大太陽，“隻不過你還是得和我回警局做一下備案…”
聽到方成的話，司卓忽然低下了頭，“噗嗤…哈哈哈…”一反剛剛的表情，司卓笑了起來。“放手。”司卓對鬱靈說。
鬱靈被司卓剛剛的笑弄的有些怔楞，司卓輕輕鬆鬆的掙脫了鬱靈的束縛，他走了幾步拉開了和鬱靈，彥彬，方成間的距離，笑著看向他們，眼神中哪裏還有半點的痛苦，“無聊，無聊啊。本想陪你們演完這場戲，但你們的表現實在太差了，”司卓好似在評述一個故事，“哎呀，怎麼辦呢，讓我連演完這場戲的欲/望都沒有啊，無聊的簡直讓我想打哈欠。”
“小司…你…”方成似乎不能理解司卓的突然變臉，“你怎麼了…”
“方警官，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Mortal，一位普通的犯罪策劃師。正如您所知道，近幾個月來的殺人事件，大多都是由我一人策劃的。”司卓優雅的頷首，“我叫司卓。”
“你才不是司卓！你把他怎麼了？”方成憤怒的朝司卓吼道，“小司才不會…”
“哎呀哎呀，真是傷腦筋呢，”司卓歪了歪頭，“您這樣自欺欺人可是不好呢。”司卓微笑著說，“之前我一時無聊便待在了警局找樂子，您不會真的以為我是一個正義的警官吧。不過警局裏發生的事件還真是讓我看了不少好戲呢，人性的痛苦與掙紮，欲/望的貪婪與渴求，正義的代價與取舍，這出戲還真是精彩。您的表演還真是讓我獲得了不少樂趣呢。”
“司，”彥彬打斷了司卓，“我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了這個趣味。過來。”
司卓挑眉看向彥彬，眼中冷漠的神色讓彥彬心驚，“彥彬，你在命令我？”司卓嘴角的弧度加大，“你不會也將這出戲當真了吧。”
彥彬的心髒一痛，麵上表情未變，“你說呢？”
“唔，我想你應該不會那麼愚蠢。”司卓的語氣十分輕鬆，“你可是曾經令我十分感興趣的棋子呢。我為你導演的這一出複仇劇可是有趣的緊呢。誰能想到一個黑虎會會長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野種？看來你很滿意你現在的身份，看在你帶給我不少樂趣上，也不枉我將這個位子給你。”
“嗬，司卓，看來你做好為你說過的話承擔懲罰的準備了…”彥彬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現在就將司卓折磨到哭，“我想你是忘了那個藥的滋味了，我不介意幫你想起來。”
司卓聽到彥彬的話後，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怎麼辦呢？”
彥彬惡意的笑了，“如果你…”
“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呢，”司卓打斷了彥彬的話，聲音還是溫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沒想到你真的如此愚蠢，竟真的以為我吃下了HZL-4156。”
“那個名字…”彥彬的眼睛微微睜大，“難道…”
“是我讓人開發出來的藥啊。”司卓漫不經心的接下了彥彬的話，“HZL-4156還是我親自命名的呢，解藥要多少有多少。”
彥彬不吭聲了，司卓看向鬱靈，“鬱靈，或者叫Spirit，你可是有意思的人呢。沒想到改變了這麼多。”
鬱靈的臉上早已沒有了笑意，“你早就認出我來了。”
“怎麼會？我可不會閑到記住一個棋子的名字。”司卓含笑看向鬱靈，“隻是你這滿身的惡意我想忽視都不行啊。”
“你這個邪道…”鬱靈恨恨的看向司卓，“你從一開始就是在演戲！”
“咦，不要瞪著我啊…”司卓說，“不是應該感謝我給了你演這一場戲的機會嗎？我可是特地將鬱霖的軍火生意交給了你，還幫助你站到了黑道的頂層。”
鬱靈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當年那倉庫的軍火是你準備的？”
“是啊。”司卓大方承認了，“你不會現在才知道吧。”
鬱靈和彥彬都沉默了。那十年，難道都是這人一手的策劃？憤怒過後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原來自己的人生是被人操控的？
“就是這樣。我就先謝幕了。”司卓優雅的向眾人微微鞠了一躬。
“站住！”重疊的聲音響起，彥彬的聲音十分低沉，仿佛壓抑著什麼，“想走？做夢。”
“不會讓你走的~”鬱靈又恢複了狐狸笑，“要狠狠的收拾你才行呢~”
司卓直起身，眼神中似乎有些無奈，看著麵前充滿戾氣的男人們卻仿佛在看著鬧脾氣的小孩子，“所以說，”司卓打了一個響指，“這裏所有的人聽從的都是我的指揮啊，”
所有黑衣男人們和鬱靈的傭兵們將手中的武器齊齊的對準場地中間的三人，鬱靈和彥彬都微微睜大了眼睛，方成則一直低著頭，司卓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