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挑事是他們的錯,是他們的魔性未消,有他們的師兄管著。你們不能下手太狠,往大裏說,他們也是九宮山的,也是你們的師兄弟!”武青轉過頭去,看著窗外。
還是林子軒最先表態:“弟子明白了!”
餘下眾人也齊聲說道:“弟子明白了!”
武青的火氣似乎消了不少,擺擺手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回去吧,好好練功,別再丟九宮山的臉。”
駱雲婷輕聲問道:“那小師弟他怎麼辦?”
武青沉吟了一下,說道:“他先跪在外麵,讓他好好想想,什麼時候想明白,什麼時候起來!李夢周,你就先出去跪著吧,其他人都散了。”
李夢周知道這是門中規矩,也沒說什麼,走到紫竹樓外,跪在樓外的門邊。
“師兄你就饒過他吧,他還小呐,才十歲,不懂這些事!”駱雲婷再次向武青求道。
“不行,誰求也沒用,這是宗門規矩,現在不加以管教,以後進了九宮門,那還了得!誰也不許求情,否則跟他一齊跪!”
武青鐵青著臉說道。
駱雲婷也沒再說什麼,看李夢周跪在外麵,她走下樓去,到李夢周的身邊也跪了下去。
“師姐,你來這兒幹什麼,這挺冷的。”李夢周問道。
“我陪你跪著,一個人在這裏跪著,太孤單。”駱雲婷噘著嘴說道。
還沒等李夢周說些什麼,旁邊人影一閃,過了了幾個人,其中一人說道:“兩個人跪著也孤單,我們都來陪你。”
說話的正是姚德準,後麵是林子軒、譚彬和張雷。
“這是何必,你們來了也不能減輕我的懲罰。”李夢周說道。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兄弟這時候再不來陪著小師弟,那還是人嘛!”姚德準說著早就跪在李夢周的身邊。
接著林子軒他們也跪在旁邊。
姚德準是個話嘮,到哪兒都愛說,跪著也沒閑著,一拍李夢周的肩膀說道:“小師弟,你那招一棍擊頭真解氣!”
“可不是嘛,我看大師兄還跟那些人說理,這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還是棍子好使。”張雷永遠是那麼沒分寸,現在看李夢周沒事了,又踩起林子軒來。
林子軒似乎思索著什麼,沒搭話。
姚德準在一邊說道:“武師兄也真是的,打輸了他要罵,打贏了他還是要罵,在他手下真難辦。”
“要我說就得學會飛行大法,他打也打不著,來個不輸不贏,這才能合了他的心。”張雷得意地說道。
“就知道飛飛飛,你跟人動手的時候,怎麼不飛?”駱雲婷沒好氣地說道。
“那能怪我嗎?我不是還沒學會飛行仙法,否則,我三招兩式,打他個屁滾尿流,轉身就跑!”張雷晃著腦袋說道。
林子軒正色道:“大家都別說了,這次小師弟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受到帶功師兄的懲罰,大家一定得記在心裏,兄弟情,不能忘。”
“大師兄說得對。”譚彬點頭稱是。
林子軒接著說道:“我們在這裏隻有幾個月,過段時間入門或是不入門,都可能會散了。不過今天咱們同跪在此,就是真正的兄弟之情,我提議,咱們也不用插草上香,一起向天叩拜一個,就當是結義了!”
“我同意,這個想法好!”姚德準最先說道。
其他人也全都同意。
當下林子軒對天說道:“我林子軒和一眾同門在紫竹樓前結成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在此向天發誓,若我做了對不起兄弟之事,天打雷劈。”說完,他先磕了九個頭。
其他人,包括李夢周在內分先後都發了誓言,磕了頭。
李夢周跟著一起磕頭,什麼話也沒說。不過兄弟六人同跪,對他來說可是相當震撼,他對這幾個師兄師姐自然是一腔熱血,沒指望對方回報,此時兄弟六人同跪,李夢周隻覺得心中熱血沸騰,就是受到再多的懲罰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