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死寂般的沉靜。
連空氣也都禁止不動了。
暗沉的夜空沉沉的壓下來,壓下來。
沉重的氣氛向著人心,壓下來,壓下來。
恨不得就這麼把人壓死了,一了百了了才好。
昏暗的光照得四周迷迷蒙蒙,迷迷蒙蒙的,看得見人影,卻看不出表情。
畫麵定格在這一瞬間,誰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明明剛才還追著人打的少女此時卻受了傷,嘴角的獻血印證著傷得怕是不輕,而讓人不能理解的卻是那句:主子,離洛幸不辱命。
幸不辱命,幸不辱命,這四個字在很多人的腦海裏一遍一遍的回響著,而不同的人,慢慢的從這四個字中體會出了不同的意思。
“無雙,你怎麼樣······”皇甫於痕在經過片刻的大腦空白之後,慌亂開口,卻一下子就被人打斷了,“於痕哥哥,你還好吧,於痕哥哥,傷得重不重啊。嗚嗚······,怎麼會被打成這樣的啊,無雙妹妹下手也太狠了。”趙沫兒不知何時到了皇甫於痕的身邊,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光看著就讓人感覺虛弱了,也不需要人扶著了,雙手拉著皇甫於痕的袖子,抬頭望著皇甫於痕青青紫紫的臉,滿臉心痛,滿眼淚水打著轉。女子尖細的聲音,想是太過難於置信,拔高了音調,一響起便蓋住了皇甫於痕的聲音,打斷了皇甫於痕的話。
而在趙沫兒的身後,遠遠的跟著月圓和白染夏。
解釋道歉的話被人打斷了,皇甫於痕再也忍不住,一拂袖,完全沒控製力道,生生的把趙沫兒甩了出去,額頭正好磕到了假山的一塊突起的地方,一聲尖叫,頭破血流,嚇得月圓本就不好的臉色更不好了,急忙跑過去。
皇甫於痕是完全沒心思去管她怎麼樣了,這一刻,他唯一顧得上的隻有無雙。
但,有些話,不是你想說就一定有機會說出來的。
皇甫於痕還未來得及開口,一個人快步的從院門口走了進來,“怎麼回事,大晚上的,怎麼不睡覺反而打起來了,哈哈哈······,於痕,你你·····你的臉,是誰這麼有才啊,幹了我想幹很久了卻沒敢的事情,本公子實在是太崇拜他了,那人還在不在啊,我一定要好好的跟他交流一下心得。哈哈哈······嗬嗬······呃。”暗夜醒笑著笑著實在是笑不出來了,他也終於意識到了周圍的氣氛很不對,非常不對。小心翼翼的打量起四周來,這才注意到被人高馬大的暗衛包圍著的小小的身影,那個背影出奇的嬌小,原本圍在暗衛中被遮擋住了他才沒能第一時間發現,現在一下隻注意到,卻發現哪裏有些不對。隻見小小的人兒低著頭,上身前傾,雙肩壓得有些低,一隻手扶著膝蓋支撐著,一隻手彎曲著像是捂在了胸口上,怎麼看都好像是······很虛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