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絢爛的陽光灑在平靜的湖麵上,湖水清澈見底,連水底的遊魚亦能窺見。
突然,先前平靜如玉的湖麵上蕩起陣陣微波,湖岸邊樹木倒映在湖水中的影子來來回回地晃動著,顯得跚跚可愛。
暮地,一道旋渦從水底升起,竟高出水麵兩丈有餘。
隻見一個**著上身的少年從旋渦口飛出,又猛地紮進了水裏。
這少年如海豚般在水裏盡情嘻戲,若不是他頭上裹著頭巾,下身穿著褲子,隻怕無論是誰,見此景象都要以為他是人魚吧。
最奇妙的是在他身後竟然緊跟著一群魚,有金色的,也有黃色的,還有五彩斑斕的。這人魚嘻戲圖,在水光山色的映襯下美麗非凡,令人瞠目結舌。
可惜美麗的東西卻總是過於短暫,而長久的東西卻不太美麗。
這山水樹木都是靜止並且長久的,但人和魚卻是流動並且短讚的,所以此景雖美,但美麗之中也難免有些令人惆悵之意。
可是世界上卻有一種人,他們一輩子都在追求美麗,並且留住美麗,而畫家與音樂家正是這種人。
這不?湖岸邊就坐著位年近花甲的老者。他著一身灰色長袍,留有三尺胡須,手執一支毛筆,正聚精會神地繪著什麼。
春風將他的長袍卷起,發出呼呼的聲音,但這卻未能對他造成絲毫的影響,天空雖有烈日,但他臉上卻沒有一滴汗。
少年上了岸,悄悄來到了老者身旁。
“唉!師父,您老人家的畫功怎麼越來越倒退了?”
老者放下筆,微笑著問少年道:“哦!哪兒退步了?”
少年指著畫卷道:“師父,您看,您畫的魚不像魚,樹不像樹,哪是什麼人魚嘻戲圖,分明就像是一團泥!”
“哈哈…哈哈!”老者笑道:“作畫應重其韻而非其形,就像功法的修煉一樣…”
老者正欲往下說,卻被少年給打斷了,少年苦皺著眉頭道:“師父,你怎麼又說到武功上去了?”
老者歎了口氣道:“唉!你我雖有師徒之名,卻無師徒之實,你天生就是修煉奇才,我也有心栽培於你,但你卻又是天生的仁者心腸,竟不肯學習修練之法,唉!難道是命中注定的?”
少年卻笑道:“徒兒與師父怎無師徒之實?”徒兒跟師父學到了好多好東西呢?就像…。”少年壞笑了一下,伸手便去抓老者身旁的酒,待老者反應過來,酒壺已空空如已。
少年接著道:“師父,今日乃徒兒十六歲生日,請師父到王府作客。”
老者卻搖了搖頭道:“你有這份孝心就夠了,至於作客之事就免了罷,時候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對了,萬不可將你我之事說與旁人聽,切記切記。”
少年皺了皺眉道:“您又要走,上次您一走,三年才回來,這次不知又要去多久!”老者笑道:“放心,你我自有重逢之期,並且很快!”
少年目不轉睛地看著老者,兩眼流露出不舍之情。
隻見老者從懷中掏出紅黃綠三個錦盒遞與少年,並道:“你此次回家,會遇到一些你從未遇到過的困難,當你身處困境時可依次打開三個錦盒,注意切莫弄錯順序,在未遇困難時更不能私自打開錦盒,你可聽明白了?”
少年雙手接過錦盒,點點頭道:“徒兒明白了,隻是不知徒兒會遇到哪些困難。”
老者搖了搖頭道:“天機不可泄漏,天機不可泄露啊!為師去也!”
待少年緩過神時,那老者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