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彤,這大姐怎麼推不醒啊?”唐糖問道。
林染彤看著中年婦女昏迷不醒的樣子,眉頭微皺。
“好多昏迷不醒的人啊!”出去轉了一圈的小青年回來大聲說道,“那邊座位車廂的更慘啊,好多受傷的,還有人們摔倒了在最底下被壓死的,真慘。”
林染彤不由微微一驚,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總感覺要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心中有個聲音不停的告訴她快點離開這裏。她抬頭望向窗外,發現不遠處別的線路上的火車也停著,更遠處似乎還有車子撞在一起,卻是因為太遠而看不清楚,但這些足以讓她明白事情恐怕不妙。
林染彤反複撥打報警電話,卻打不通,耳邊不時傳來“怎麼打不通電話”的聲音。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勸說唐糖:“唐糖,我們不如下車吧,我總感覺在車上不安全。”她決定了,無論如何都要帶兒子下車。
唐糖低頭想了想,“好,我也覺得這心裏怪不踏實的,我們下車吧。”
“車門都是鎖著的,怎麼下車?”小青年問。
“真的嗎,那可怎麼辦,難道要一直在火車裏困著?”唐糖急道。
“我們從窗戶出去吧。”林染彤指了指窗子,在之前望向窗外的時候就想到了這點。
“那他們怎麼辦呢?難不成也要我們帶出去?”小青年指了指老人和昏迷的中年婦女,一臉的不情願。
唐糖臉色一變:“怎麼,難道就這麼丟下他們不管麼,染彤,我們把他們也弄出去吧,畢竟也是同車一場。”臉上隱有希冀之色。
林染彤微微點頭:“好的,我們都先下去再說。”她不是那種爛好人,但在能保證自己及在乎的人安全的前提下,能幫別人一把的時候也是願意伸出手的。
費了一番力氣,幾人終於都下了火車,隨著下車的,也有幾十人。除了那位大姐,也有七個人是昏迷的。火車停在了荒郊野外,人們一起聚到了附近的田野裏,聊著天為什麼變黑的話題。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據天黑一個小時左右,車上很多驚呼聲傳來,大家都往火車的方向望去,忽然聽到一個下車的少女“啊”的一聲尖叫,隻見她手指著一個方向,不停顫抖著,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順著她的手指望去,隻見原先放在一起的那八個昏迷的人,皮膚變得青白滲人,正動作笨拙的要站起來,一個小女孩撲到一個男人身上喊爸爸,“快走開——”染彤的話還沒喊完,就見那個男人一口咬住了小女孩的脖子,小女孩什麼聲音都沒發出,小小的頭就垂了下來。男人緩緩的站了起來,一張嘴咧到耳際,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八個原本昏迷的人都站了起來,動作僵硬的向人們走來。眾人都愣在了那裏,不知誰喊了聲“媽呀,僵屍啊,快跑”,大家轟的一下子都散了,向四方跑去。
林染彤緊緊抱著安然,喊了一聲唐糖,就用盡力氣往一個方向跑,沒聽到唐糖的聲音,她不由得回頭望了望,隻見唐糖竟然彎腰扶起了那個老人,因而速度大大減慢,還好那幾個僵屍動作都很慢,沒有追上他們,但有三個僵屍依然鍥而不舍的向他們這個方向追著。林染彤心裏,不由對唐糖有了一絲敬佩,是的,她是做不到為了毫不相識的陌生人不顧自己安危,但不能阻止她對能做到這樣的人的佩服。
和林染彤一個方向的,有唐糖、老人、小青年、尖叫的少女,還有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眾人跑著跑著,一條河出現在了麵前,攔住了大家的路。前麵是一條寬寬的河,後麵是三個動作緩慢卻越來越靠近的僵屍,少女不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該怎麼辦?”這個問題不由得浮在了每個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