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枯木和巨鼠(1 / 2)

隻是他們這剛一出城,連鶴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徐瑋帶著三人,立在他們前麵的道路上空。

“把那瓶丹藥和這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留下,你們兩個可以走。”徐瑋說道。

先下手為強,連鶴腳下竹木竹片瞬間飛起,帶著他拉近了與徐瑋的距離,繼而,他猛的一掌拍出,三條飛龍轟然而出,咆哮著朝徐瑋速度奔過去,飛龍周圍,氣旋翻滾,滅殺之氣騰然而起。

徐瑋臉色一驚,為的是連鶴的這份果斷和大膽,更為的是他這猛然間所出的這一招,這一招,不是一個普通的八度修士所能釋放出來的,這一招,足夠顯示了連鶴不是一個他所認為的簡單的螻蟻。當然他也並不是害怕了這一招,在點足竄起之間,他便靈巧的飛躍了起來,輕易的躲過了這一擊。

連鶴這一招掙取了對方的驚色,那也是他拚勁全力的結果,然而雖則如此,他卻也知道,這一招多半傷是不了這徐瑋的,既然傷不了,他又為何要使出來呢,自然他有他的道理。這一招雖傷不了徐瑋,但卻不等於傷不了徐瑋之後的人。而在徐瑋之後,是他的那三名同門師弟,徐瑋既然逃了,那麼承受此掌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他們的頭上,隻是他們的表現卻不是特別的給力,這三人中,一個選擇了同樣的逃跑,另兩個選擇了全力防禦,隻是無論他們做的是防禦還是逃跑,其結果都是一樣的,半息之後,飛龍貫穿頭顱,三具屍體砰然跌落到地麵上。

高空中的徐瑋怒色淩人,大喝一聲,袖中一節枯木猛的拋出,此枯木一出來,便急速吸收數十丈範圍內的空氣水分和陽光,千百條長根從枯木中鑽出來,在天空中瘋狂亂舞,朝連鶴撲過來。

連鶴連忙拋出三角環,在自己的身前,凝成一個數丈大的三角光幕,作為護罩,大部分攻擊過來的樹根撞在了三角光幕之上,發出砰砰重響。每撞一下,三角光幕都猛烈的搖晃起來,像是要馬上奔潰了一樣,但好在,每次都險險的堅持了下來。

隻是還有不少的樹根卻是繞過了三角光幕,從側麵朝連鶴繞過來。麵對著碗口出的巨大數根,連鶴持起了伏惡劍瘋狂亂砍。一截截巨大的樹根被利劍砍斷,轟然落下。隻是那被砍樹根的斷口處,很快卻又長出了新的樹根,且氣焰更加暴戾。大部分樹根都一以連鶴為目標行動的,但也有少數的樹根伸得比較長,朝後麵的羅筠和東方客攻去。

這個時候,連鶴終於明白了羅筠這麼多年的生存之道,她惹事可以,但一旦發現會有什麼危險時,逃跑起來,比誰都快,而且她的快不僅表現在動作上,更表現在思想上,逃跑之於她而言,就像長劍之於劍修,造器術之於造器師,布陣法器之於陣法大師一樣,根本就是固化在腦中的行為。比如現在的**來襲,東方客尚且沒來得及反應,而羅筠早跑到百丈之外了。

羅筠跑倒是可以,東方客卻不行,他要跑了,連鶴是鐵定撐不住了。所以,麵對著空中瘋狂亂舞的巨大的樹根,東方客卻是不退反進,一根飛來骨猛的拋出去,在空中急轉,形成風扇摸樣,呼呼高吼著,朝樹根劈過去,馬上就有大片樹根砰砰斷掉,轟然落下。至此還沒有完,東方客欺身前進,一塊尺長的鐵條悠然飛出,鐵條上,刻著四四方方的一些格子圖案,這些圖案幽幽的發出如霧般的光芒,同時一個個光芒凝成的格子從鐵條上飄出,朝徐瑋砸去,格子有大有小,像是一個個四邊形的光環一樣,逐環飛去,其所過之處,所有的樹根皆被輕易切斷,就像是飛鳥撞在了連鶴的隱綿上的效果一樣。

眾多的四邊光環撲到徐瑋麵前,像是要直接將他本人也給切成千萬塊一樣,隻是在他的大手一揮之下,其指尖所發出的五條彩帶,卻是輕巧的將前麵的光環給縛住了。然而雖則如此,隨著後麵光環的增多,彩帶也是有些應接不暇的,畢竟這彩帶隻有五條,對付的光環太多的話,他們也是支撐不住的。砰然一聲,一條彩帶在猛烈的顫抖中瞬間奔潰掉了,其代價則是三個四邊光環的奔潰。

接下來,便是第二條第三條彩帶的奔潰。看樣子這彩帶是斷然堅持不了長久的,徐瑋目色一凝,眉間白光一閃,一隻虛幻的巨鼠從他的身子裏竄出來,瞬間長成數丈高。這巨鼠根本就是一種變異鼠,身上沒有半點毛,麵目猙獰,嘴大牙尖,雖然是虛幻出來的,但也足以嚇死人了。這隻巨鼠出來後,便猛的朝四方光環上撞去,一個個光環就像紙飛機一樣,不堪一擊,受它一撞,輕易的就奔潰掉了,而且每奔潰一個,空中都要爆發出一圈圈震山碎石的威壓波紋來。

連鶴那邊也不是很好受,三角光幕在堅持了二十息後,果斷奔潰,雖然也炸掉了周圍不少的樹根,但依舊改不了連鶴的被動局勢。

連鶴眼盯著那根萬惡的樹根來源——枯木,一咬牙,拋出靈佩鐲裏的割喉絲,在自己周圍飛快的旋轉,以形成保護層,遇到樹根便如割喉般直接割斷,同時他用起了蝦震盤,讓自己在眾多的樹根間能自由且快速的穿梭。子木竹片的速度雖然快,但瞬間爆發性,還是不如蝦震盤的。

連鶴用上這些,可不是為了逃跑。借著蝦震盤,他很快來到了枯木附近,手上浮惡劍轟然劈出,道道劍鋒如巨浪般朝枯木衝過去,隻是連鶴這些的劍鋒,雖然都有著滔天的破壞力,但一遇到枯木,卻是馬上被它化解掉了,根本傷不了它分毫。看來一個九度修士的法寶,當真不是好破的,遠處的徐瑋看著連鶴這般拚命攻擊,卻毫無建樹,他不禁陰險邪惡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