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綠緣與皇廷令(1 / 3)

最後的結果是,成姓中年人沒有救。然而那馬敦期也沒有死。因為他根本就沒出手,或者說來不及出手。有人先他一步出了手,當然這人也不是袁塑,他沒必要搶這個先。這個出手之人甚至不在屋子裏,而是外麵一人,是一名秦嶽宗的弟子,不是別的,就是外麵剩下的那名守門弟子,這守門弟子共兩名,前一名被馬敦期抓了進來,扔在一邊,現在還沒緩過氣來,這一位不甘寂寞,也跑了進來。

當然他也並非真的是跑了進來,而是被人拋著撞破牆壁飛進來的,這可比馬敦期那動作來得惡劣的多了,氣勢上也宏大了不少。馬敦期也就敢抓抓喉嚨,小扔到一邊而已。

敢在這秦嶽宗做出這樣的動作來,正主也不會是藏頭露尾之輩,正當大家驚異非常的時候,外麵走進了一人,是名女子,一身青綠色衣裙,非常飄逸。不過看她的臉色,卻不是很飄逸,十分凝重,十分沉穩,不像是輕浮胡鬧之輩。

通脈級,這是連鶴的看法,究竟通脈第幾期,他看不出來。其實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些通脈級修士的修為給他的感覺都一樣,一片模糊。比如在他看來,這個女子的修為就和馬敦期差不多,但實情恐怕就不是這樣的,從這女子一進門來的氣勢和氣質,以及眾人對她的態度,都可以斷定出,她的修為,不說力壓全場,但也絕對沒幾個是她的對手。

這女子一進門,開口就問:“這裏誰是梅牧?”

這個問題,問得很搞笑,好像是她和那馬敦期兩人商量好的,兩人的頭一句問話一模一樣,分毫不差,連臉色語氣都差不多。不過場中即便有人想以此來打趣,卻也沒這個膽子。

如果說著問話算是巧合的話,那接下來的狀況,算是更巧合了,與馬敦期遇到的情況一樣,沒有一個人出來回話。

不過這次的原因,卻與馬敦期的不同,其他門派是不敢答話。至於那袁塑,他倒不是說不敢答,也不是如對待馬敦期那樣不屑於答,他是要先思考清楚,慎重的答。這名女子他不認得,但修為卻高得驚人。會不會是連鶴那小子口中所說的高人呢,如果是的話還好,自己自認還能對付得了她,如果不是的話,就要考慮她的來曆和目的了。這樣修為的人,可不是每天都會來光臨秦嶽宗的。

馬敦期此時倒挺開心,一則他的威脅於無形中被解除了,至少暫時解除了,那袁塑會不會秋後算帳,那就是以後的事了。二則就是,這女子遇到的情況跟自己一樣,自己之前處理得不是很給力,他倒是要看看,她該如何處理。

隻是這馬敦期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修為上的差距。不同級別的修士,看待一切事物的眼光都是不同的,處理相同情況的方法自然不可能相同,這是完全不具有可比性的。這馬敦期處理起來,需要畏首畏尾的,但這女子,完全是另一種心態。

隻見這女子發現沒人回答她,眉頭一皺,素手一揮,之前跌飛進來的那名弟子的左肩便被抓在了她的爪下。喀嚓一聲,肩膀碎掉。

“我問誰是梅牧?”這女子又問了一聲。

那袁塑想著不回答不行了,便冷著聲道:“梅掌門不在派中,我是他師弟。”

那女子說道:“那現在就是你主事了。”

袁塑說道:“正是。”

“這是你的弟子麼”

袁塑點了點頭,臉色很難看。

那女子說了聲很好,然後手上一扯一扔,那名被抓弟子的左手臂便飛了出去,拋向袁塑。接著,便聽到那名弟子聲嘶力竭的慘叫聲。

“這是給他的教訓,身為護印門派的弟子,居然如此沒大沒小,還敢動手動腳。”

聽了這女子的話,連鶴馬上明白了,肯定是這名弟子見這女子單身一人,無門無派,於是便仗著秦嶽宗的後台,要敲她一筆,很可能還色心大起,對她動了手腳。這一點,估計馬敦期也是深有體會,畢竟他也是硬闖進來的。

不過這女子還提到了一個關鍵性的說法,那就是護印門派。何為護印門派,連鶴不知,馬敦期不知,莫博不知,薛鄴不知,連袁塑都不知。難不成是哪國皇帝的印璽擱在他們秦嶽宗的麼。

一名守門弟子的身殘,對於袁塑來說並不算什麼損失,況且對於他這兩個守門弟子的惡劣行徑,他多少也有些耳聞,倘若不是因為今天的事的話,他都想哪天找個時間把他們給廢了,所以對他們這樣的遭遇,袁塑並不感覺有什麼冤枉。隻是這畢竟是自己的弟子,這麵子上,始終是過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