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氣澎湃,戰歌從中沐浴而出,手捏日月大印,推動諸天星辰而行,演化一方真正的乾坤,對抗饕餮古獸!饕餮怒目圓睜,血口愈發的滲人!黑色的大星沉浮不定,當中魔影綽綽,演繹無上吞天大道,劫光洶湧,化成無數烏光斬出!戰歌一聲冷哼,背後天圖浮現,那是他自身演化出的乾坤。他一指點出,那方乾坤中,彙聚出萬道星辰之力,合成一宗重器!一根巨大的棍子上及碧落,下通黃泉,貫穿九天十地,橫亙古往今來,不朽而永恒!烏光萬道,蔽日遮天,它們彼此相連,化成一副陣圖,卻更勝似一方世界,憑空化出一方劫土。這是一種至強的對決,無關境界,卻更加重要,這也是他們未來的道的直觀體現,一招一式,直指大道本源。饕餮古往今來稱尊,高傲而強大!它天賦異秉,血脈超絕,可吞食日月星辰,煉其精華化作自身本源,升華己身。它將大星吞入腹中,仰天一吼,化出一條模糊的神形,接地通天。一條巨大的龍身橫碾過來,戰歌頭皮發麻。這具龍軀太大了,似要撐滿這片天地!戰歌持棍衝天起,揮舞八方風雲,一棍將龍軀橫腰砸斷。他熾烈的眸光中,燃燒著瘋狂的戰意,一棍在手,九天十地,盡可去得!饕餮橫飛出去,它大口的咳著血,靈身消散,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它在不甘的怒吼,旋即翻身而起,吞斂天地元氣,欲要生死一搏!它們這一族,隻修吞天大道,一張巨口,無物不吞。而且來者不拒,隻進不出,在洪荒年間凶名赫赫,血脈之力通天徹地。饕餮眼神冰冷,天地元氣翻湧,在它眉心處化出一枚古老的符文,當中似有無盡的神靈與妖魔在哀嚎,更有無比雄渾滄桑的洪荒氣息流溢出。它開口,冰冷漠然的聲音卻又充滿了高傲。“太古末年,洪荒妖族雄視九天十地,我族始祖亦是當中的霸主,坐擁一方靈土。我等後人雖不及其萬一分的實力,但始祖雄威不可埋沒!”說罷,那枚符文化成一個中心,濃鬱的血霧從饕餮的口中噴出。那是饕餮的先天精血,蘊藏著它血脈中的傳承。它籍此在虛空中刻畫出一幅凶獸圖,一顆獸頭浮現,背後翻湧著滔天血海,血腥而恐怖。這顆獸頭如神金鍛造,散發出不朽的光澤,它雙眸緊閉,不曾為塵世驚動分毫。但盡管如此,它身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至尊氣也是令虛空崩塌,令星辰幻滅。“這是!”佛陀麵色發白,大驚失色。他驚悚的倒退出山巔,顫聲道:“饕餮的始祖!與靈山古籍上的記載一模一樣!莫非要重現於天地間?”饕餮的眼中爆發無比崇敬的光彩,它匍匐在地上,膜拜著他們這一族的始祖,口中低沉的禱告著太古時期的古語,那枚印記的光芒也愈發的熾盛,竟似活了過來。八方精氣流逝,全部聚為一處,被那顆頭顱吞盡。它猛然睜開雙眸,如真靈複蘇,一雙血瞳俯瞰天地,撕裂虛空。它睥睨戰歌,以一種至強的威壓,使他隻能叩首。“饕餮族,沒落了啊!”饕餮古祖聲若洪鍾,望著重傷的後人悲語。“吼!”一聲巨吼,戰歌血氣如龍,衝出頭頂天靈,掙脫了饕餮至尊的威壓。他渾身長出了金色的毛發,根根燦若神金,一雙金瞳閃爍,當中赤焰翻湧,焚天毀地。饕餮至尊眼光深邃,似有所悟。它口中吐出一團烏光,在虛空中凝成一柄道劍斬向戰歌。道劍烏光泛濫,殺意如潮。但戰歌毫不退避,直攻而上,帶著天地之威連揮九拳,將這狠辣的一劍碾碎。“不管你有何來曆,攔路者,皆殺!”戰歌氣勢如虹,他顯出了自身的先天法相,一頭沐浴混沌氣的金色神猴,手提一根通天貫地的棍棒,從虛空中走來!饕餮至尊目露精光,喃喃自語道:“是圓滿的先天生靈,絕對可以媲美當初的天帝!”說罷,它毫不遲疑的又吐出了一副道圖,玄機無盡,變換無窮。戰歌法相盡顯,戰力滔天,無懼一切。他一棍搗出,剛猛的力道排雲驅風,將道圖轟的顫栗不安。旋即,他大喝一聲,“呔!”石棍如仙金神鐵,穿雲裂空,將正在演變中的道圖崩毀。此時,他法相圓滿,化成一副尖嘴猴腮,赤金神瞳的鬥戰聖猿,睥睨天地,獨尊寰宇!道圖與石棍碰撞到一起,發出滔天神音。那裏神光四射,交織出混沌,像要毀滅乾坤。“果然!”饕餮至尊低吼,“真是先天生靈!還有混沌的氣息,你到底是誰?”它眸中噴出劫光,直接讓道圖的氣息暴漲,鎮碎那根石棍。戰歌大駭,卻又不甘。他金發衝起,再次施展他的乾坤法,結果這次更加徹底,被一聲霸道至絕顛的驚天吼震碎。整片乾坤動蕩,幾乎徹底崩碎。戰歌渾身溢出金色的血,瞳孔直豎,散發出不屈的野性。他半截身子陷進地下,雙手演化出一輪金色的磨盤,對抗頭頂碾落的道圖。非是他不行,而是對手太強了。昔日的至尊,哪怕是一道神念,便足以在人世間掀起恐怖的腥風血雨。饕餮至尊眼光似刀,刻在戰歌的身上,讓他遍體生寒。他一聲厲叱,如魔音灌耳,瓦解了戰歌驚世的法力。而金色的磨盤也隨之崩塌,化成滔天神焰,消泯於天地。沒有了阻擋,道圖碾落,壓在戰歌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消磨著他肉身的神性。吞天道圖,這是太古時期饕餮一脈的無上法門,上至九天,下到幽冥,無所不食。可以剝奪萬靈的本源,並吞噬化為己有,成就自身的不朽神體。據說,這種法修到了極致,連天地都可以吞食,在聖人不出世的歲月裏,這就是世間法的極致,除了一些極道天驕,無人可攖其鋒。“無缺的先天生靈啊,味道真是妙不可言!”饕餮至尊極為享受的說道。突然,他一臉愕然道:“怎麼還有一些特殊的道。”還來不及細細回味,他便感應到一陣浩瀚無邊的陰寒氣息從地底席卷而來。“這是……太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