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考古專業的在讀研究生。就在昨天,接到爺爺莫英德所在研究所的電話,說是爺爺留下口信說要他趕去北京,但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已經幫他安排了最快抵京的火車,要他務必要趕上那一趟火車。
就這樣,接到電話後的第二天淩晨時分,孑然一身的莫逸便已經到達了北京火車西站。電話裏麵說得很不清楚,直到火車到了北京仍然還是一頭霧水,隻是提到了一個地址,要他一下火車便馬上趕去那裏。
剛一下火車,正準備找人問一下地址所在地的時候,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便已經攔下了他。
“莫教授的孫子?莫逸對嗎?”
莫英德因為在戰爭時期的功勳,在建國後被連升幾級,之後被調往主持考古院的工作,負責起了全國範圍內的考古工作。雖說還是保留了軍銜,但由於在這幾十年的和平時期一直在負責著考古工作,為建國後的考古工作做出了不容小覷的貢獻,久而久之,大家就都改口稱他為莫教授了。
“對,你們是?”在九十年代,西裝革履的人在大街上並不多見,幾人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紮眼。莫逸心裏盤算著在北京我也不認識什麼人呀,電話裏也沒提起會有人接我。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這大庭廣眾的,相信他們也不敢亂來。莫逸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詢問起他們的來意,由於心中已起疑心,話語中多了一層戒備的口氣。
這幾名男子大概也是聽出了他口氣中的戒備,急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來意。
“我們是直屬中科考院下的工作人員,昨天就是我給你打的電話。”邊說邊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遞給了他。“實在是事出緊急,所以我們才趕過來接你。這是你的火車票,半小時之後就會開車了。到了車上,會有人和你解釋。”莫逸接過車票,還沒理清楚思緒,已經被護送著上了火車。才剛下火車,又馬上被趕上了另一輛火車,他心中越發的一頭霧水,爺爺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還是他老爺子在涮我呢。
莫逸看了看車票,臥-上-1車廂,北京直達新疆烏魯木齊。他寬慰自己,多想也是無益,既然他們說有人會向我解釋,也別自己一個人瞎琢磨了。確認了車票上麵的車廂之後,便一節一節車廂往自己所在的車廂走去。車上人很少,大概是因為風季快來的原因,去往新疆旅遊觀光的遊客也減少了不少。走過幾節空蕩蕩的車廂後,他已經走到了車票上的寫著的車廂前。
這是最後一節車廂,車上乘客本來寥寥可數,這最後一節車廂進出走動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一推開門,一股嗆人的煙霧便撲鼻而來,車廂中煙霧繚繞,隻有三個人正在打著撲克牌,麵對著他的兩人聽到有人進來的響動,都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之後又轉過頭繼續著他們的牌局。莫逸打量了一下他們,兩男一女,麵對他的兩個男子,一胖一瘦,胖的那個跟他差不多1米75的樣子,看上去也就27,8歲,一隻腳耷拉在凳子上,邊打牌邊罵罵咧咧的說著些喪氣話,看樣子是手風不順。另外一個男子,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比他稍矮一點,看上去也就20出頭,聽著那個胖子罵罵咧咧的話也隻苦笑著陪了陪笑臉,時不時還被那嗆人的煙氣給熏得咳嗽幾聲。背對著他的女子,看不清她的模樣,看背影顯得嬌小可愛,但看起來就跟那個胖子是如出一轍,抽著煙,腳耷拉在凳子上,胖子那罵罵咧咧的話一句不落的給罵了回去。
“咳咳。”這車廂本來狹小,車窗也被關得死死的,莫逸被這漫天的煙霧給熏得咳嗽了幾聲。這時背對著他的女子才注意到有人進來,回過頭看了看莫逸,丟下手中的牌起身往他走來。
“誒,小妹,怎麼就不打了?”打牌正在興頭上的胖子看到女子把牌給丟了,有點不盡興的問道。
“打,打,打,打你媽。”女子回頭罵了一句,接著又問道他:“這位小哥哥,被煙給嗆到了?真是太可憐了。誒,死胖子,你就沒點明白勁?不曉得開點窗?”
“誒喲我說小妹,剛還多親熱的一口一個胖哥哥的叫著,現在來了個小白臉,就忘了你胖哥哥了?”那胖子也不起身,一臉壞笑的嘲笑起來,看來也是這兩人也是沒少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