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哐當……”伴隨著木質家具被震動才會傳出來的巨響,叮叮當當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接下來便是女子急切焦慮的大喊聲:“小姐,小……姐……”
這聲音由大到小,若不是那姐字早早出口可能會被眼前的景象給震回去。
這是怎樣的情景啊?頭上纏滿白色藥布的自家小姐此時正驚慌失措的坐在地上看著自己,而她的雙腳正姿勢不雅的放在用黃花梨木製成的桌案上,桌上的硯台、筆墨此時已經全部掉在地上,翻轉倒扣的墨汁染得經打磨過的大理石地麵漆黑一片。
“小姐您怎麼下床了,可嚇壞奴婢了。”
女子驚魂未定的拍拍胸脯,暗自鬆了一口氣,回過神來欲想扶起自己小姐卻被這位事主小姐擋住了。
“別動,你先別動!待我再從新打開一番。”
不容置疑的命令聲傳出,這位事主小姐慢慢的將眼睛閉上,突然她又狠狠的將眼睛睜開。
“額……”
事主小姐一臉痛苦的搖搖頭。
“我靠,不行,完全不行,秋桐姐你還是扶我起來吧。”
事主小姐一邊讓這位名喚秋桐的丫鬟扶起一邊心下腹誹:尼瑪,我本事二十一世紀高級刑偵探員李紅妝,為什麼眼前這女子身著襦裙,頭戴古風飾品,原以為是打開方式不對,可是幾經睜眼閉眼她依然屹立於此,巋然不動,這不是眼神問題,這是畫風有問題啊。
待秋桐將她扶回床上,李紅妝一臉挫敗的一栽歪:“秋桐啊,我什麼時候睜開眼睛你能不在啊。”
“小姐,這都三天了,您自打三天前醒來後,每次見到奴婢您都要問這個問題,您是不是嫌棄奴婢了?”
秋桐說著那櫻紅的小嘴憋了憋,一臉的委屈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
“秋桐妹子,千萬忍住,千萬別哭,我最怕別人哭了。”
李紅妝眼見秋桐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急忙將身體坐直用言語安撫她。
“那小姐可還要說這樣的話?”
秋桐抽泣一聲,將即將爆發出來的情緒暫時忍住。
“不是我嫌棄你,是我真的不是你家小姐,雖然我倆名字相同長相也差不多,但是本人呢是未來人,來自二十一世紀,你可以叫我李紅妝,也可以叫我miss李。但請不要叫我什麼小姐。”
李紅妝一口氣將自己的真是身份說出來,希望這個小丫頭能夠明白。
“哇!小姐你還想死啊。”
秋桐一聽李紅妝說miss李頓時大哭起來,一下子跪在地上匍匐著去抱住李紅妝的大腿:“小姐活的好好的幹嘛非要死,小姐已經輕生一次,可不能再做傻事了,不然讓老將軍和奴婢還怎麼活啊?”
“嘿!你怎麼還來勁了呢,我說的是miss李,不是要死,不對,我是要死,哎呀!正真的李紅妝已經死了,我不是這個李紅妝,我是那個李紅妝,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是李紅妝,但是不是這個李紅妝……”
李紅妝看著秋桐那泛著淚花的小眼睛頓時覺得頭疼無力,想要解釋卻像說繞口令一樣的把自己都繞進去了。
“哇哇哇!小姐說的是什麼啊,奴婢聽不懂,奴婢就聽懂小姐說還想死!”
秋桐越聽她說的越迷糊,通句隻抓住了一個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