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寧想:幼崽再早熟也還是幼崽。
他腦中閃過桑桑那張單純的笑臉,又想起天帝的五境時空,嘴角的微笑更深。
天帝是個驚喜,原本以為時空五境的隻有一個,現在多了替補,也許桑紅葉可以留下,雖然年齡小了點,但不管是氣運還是天賦都是少有,足夠做他的道侶。
不過凝聚時空本源最重要,若是找不到時空神器,天帝的時空之力又不夠,也就隻能忍痛犧牲了。
情情愛愛哪能比得上永生。
元寧遺憾的感歎。
桑桑忙碌起來了,小金的刪選進行得不太順利,在等待答案的期間,桑桑眾人也跟生命研究院那群專家一樣,死板的一個一個島嶼排查。
元寧耐心很好,一直跟著一起行動,雖然在他眼裏,桑桑做的都是些機械而枯燥的活,交給屬下完全沒問題,偏偏小孩子較真,一定要親自動手,還拉著他幫忙,浪費時空之力查看一個個意念體幻影的形成與消亡完全沒必要,但為了最終目的,一時的犧牲還是必要,遇到星盟那邊找茬的人,主動幫忙打發。
天帝很意外,他以為元寧會受不了主動離開,沒想到對方跟膏藥一般黏著不鬆,這讓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原本三分真七分假的表演,變成了七分真十分真,一秒都不想看見對方那張讓人想撕碎的臉,偏偏桑桑分裂出的人格很有職業道德,每次都向著元寧,元寧也故作大度,襯得他好像無理取鬧的小鬼,更令他火冒三丈。
無名小島的巨樹之上,天帝坐在樹梢,一片片扯著樹葉當做暗器,射向樹屋頂上談情說愛的重石與萱乙,甜甜蜜蜜的兩個身影一次次如煙消亡又重新凝聚,同樣的對話,同樣默契的相視一笑,讓天帝冷峻的臉上添了煩躁,隨意將鬥篷扯下丟到一邊,露出裏麵破爛的衣服。
不久之前,他剛和元寧打了一架,除了沒用必死的殺招,兩人都上了火,打得天昏地暗,記憶島都毀了十來個,然後一起被桑桑用六色魔方鎮壓。
如果僅僅是這樣,跟過去無數次的挑釁結果差不多,他也不至於一個人出走。
可是這回桑桑偏心得格外過分,同樣是禁錮,壓在他身上的力道比對方強十倍,導致元寧很快掙脫,還保持風度翩翩的騷包樣,他卻弄得一身狼狽,實在沒麵子。
小金從鬥篷裏爬出來,吭哧吭哧爬到天帝的頭頂,用他的頭發做了個窩。
“別生氣了,你跟桑桑心靈相通,她的意思你又不是不明白,她在做局坑三世王,讓對方錯估你們的實力。”
“沒生氣,就是煩。”天帝抓了抓頭發,將小金捋下來:“桑桑太不利索,直接聯手拿下好了,用得著這麼麻煩,看著她都覺得累。”
“沒辦法麼,這樣是最好降低三世王戒心的辦法,就算現在對方隻是空級巔峰,靈魂裏的防護還在,想入侵很難呢。”小金咬天帝的拇指,因為握得太緊了。
“還是覺得沒必要,桑桑的《神墓》連我都困得住,把他捉起來塞進裏麵,跟先前捉的那個院長一樣,多折騰幾次弄瘋了,想要什麼信息提取不到?”天帝鬆開手,躺倒在樹梢,任由小金趴在他胸口,抬頭看霧茫茫一片的天空:“我看她就是覺得那張小白臉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