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不是契約，是單方麵的約束，不需要桑桑同意就已經成立。
桑桑沒有笑，隻是定定的看著幾人，而後突然道：“恭喜幾位前輩，陰霾退散，前程遠大。”
旁人聽得稀裏糊塗，有人不解，有人若有所思，五人眼中露出讚服之色。
審判長說的話，他們無法轉告別人，什麼諸神叛亂，什麼異神信仰種子，一個字也吐不出口，同樣也不能告訴別人，他們已經預定了去神域的資格，聖女首席是誰對他們不重要，桑紅葉對他們有恩，他們自然支持，誓言裏，最重要的應該是道途之爭這點，也許桑紅葉不在意，但已經是他們比性命更貴重的代價了。
有人感歎：“聞到了秘密的氣息。”
有人問：“你們是怎樣中的暗算，能說一說嗎？讓我們也有個警惕，免得以後遇到類似的暗算還中招。”
五人麵麵相窺，最後裝失語，無暇聖女搖搖頭。
以公平公正號稱的諾亞神庭，竟然讓使用不公平手段的人登上首席，而且審判所三番兩次的查都沒查出什麼來，申請調查的人反而被懲罰，審判長也很憤怒，連諸神叛亂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別說他們有禁口令，就算沒被禁口他們也不敢說。
完整的真相雖然他們隻能窺到一二，但已經讓他們毛骨悚然。
能針對神主的神力屬性定製隱匿的信仰種子，起碼也要是半神級，不是神主的對手，就是神主的親信。
顯然，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不說天韻是屬神後裔，血脈返祖將近七成，外人不會選她做棋子，更沒有辦法為天韻的升職保駕護航。
他們甚至懷疑就是天韻背後的那尊神，也許隻是趁著神主在異界作戰，生起私心，想讓自己出色後裔的前路更順，但這種行為已經構成背叛，也許接下來神域會有大變動，本部也會受到影響。
想到這些，五人更加不敢說了，賴不住眾人的追問，無暇聖女半真半假的回答：“是契約，也不知道天韻從哪裏找來的邪術，不需要人同意就能簽訂，讓人在保持理智的情況下，凡是遇到她相關的事都無條件臣服聽從，就像聖徒。”
那聖子也適時歎道：“我當時還把那種感覺當愛情，真是天無知了。”
另一名聖女配合：“也不知道她施展這種邪術有沒有限製，我建議大家趁著審判長還在，申請去檢查一下，萬一還有人同樣中了術，隻是沒發動就沒察覺，以後有人繼承了這種邪術的控製方法，麻煩就大了。”
第四人同樣道：“覺得自己有時候情緒不對勁的，還是去檢查一下吧，你們聖子好一些，麒麟殿下可能知道點內情，這次寧可去戰場也不參加義演。”
第五人道：“快別這麼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把麒麟首席拖下水，雖然他們關係好，但麒麟本是趨吉避凶的神獸，感應到不對勁避過麻煩很正常。不過，還是去檢查一下比較放心。”
無暇聖女說起時，那些曾經跟天韻聖女有過爭執或者關係不錯的，心中都開始打鼓，等五個人說完，聖子們也覺得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