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頭發還濕著,不好入睡,樂小米換上睡衣盤著腿坐到床上開始做班級裏的表格。

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是俞立。

樂小米接起:“喂。”

“小米,你今天有沒有見我姐姐?”俞立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我···聽見有人說今天見到你們兩個有爭執。”

“現在?”樂小米看了看表11點23已經過了宿管關門的時間了,聽到後麵半句,樂小米淡淡的嗯了一聲:“是不愉快。”任誰無端被潑了一身水都會不愉快的!

“我···我我道歉。”俞立的口氣更加急切,“那你之後還有沒有見我姐姐?”

“沒有,之後她就走了。”

“真的?不要騙我?!”

樂小米很討厭被人懷疑,於是一字一頓地重複:“我說,之後她就走了,我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那好吧,我知道了。”仿佛最後的希翼幻滅,俞立連再見也沒說就掛斷了電話。

樂小米心神不寧地敲了幾個字,電話鈴聲又響起,樂小米一把抓起電話。

“我說了我不知道!!!”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才傳來聲音:“樂小米,是我。”是劉子墨,聲音似乎有著沉醉後的喑啞還有深深的抑鬱:“這樣的,白荷還沒有回宿舍,她還生著病,我記得她從我這知道了一些你的事,今天她有沒有找你?”

“有的,說了一會,然後她就走了。”

“幾點走的,往哪個方向?”劉子墨急忙問道。

“我回宿舍的時候大約六點過一刻,她往哪個方向走就不知道了。”樂小米安慰道:“你別太著急,慢慢找,已經過了過了宿管時間進不去宿舍了,她有可能在外麵住,也有可能去找同學了。”

“不,你不知道,她跟其他人不一樣···她你那麼怕黑。”

劉子墨喃喃,說不清是跟誰說,樂小米聽到劉子墨的回答心裏一扼。

樂媽打開電視,悠悠的坐在沙發上,拿起就即將完工的繡品,正值周內上班上學,家裏隻有她一個人,繡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就打開電視看,起身的一刹那,右眼皮又跳了一下。

“今兒剛起就跳了一會,這會又跳,唉。”樂媽囔囔。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今天早上七時許,A市某高校校環衛工於一處不太留意的角落發現一具女屍,死者約20歲左右,已確定身份為A校在校學生,身體表麵有掙紮痕跡,詳細情況待法醫檢驗後我們會進一步報道。”

聽到A校,樂媽的心髒一下咯噔就跳了起來,急忙就給女兒打來電話。

“米米啊,我剛才看到一條新聞,說是你們學校的女孩子,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站在學校的主幹道上,樂小米抑製不住地鼻子開始發酸,從沒想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俞白荷還那麼年輕啊!

“米兒,我怎麼聽你聲音怪怪的?”

“沒事,風大哽住了嗓子。”

“哦,在學校要好好照顧自己,冬天別為了漂亮穿那麼少,出去記得戴圍巾,你嗓子不能著涼的,那我就掛了啊。”

“嗯,你也是,拜拜。”

邢偵案件很快破解了,罪犯是臨時起意的,看到一個醉醺醺的漂亮女生,就萌生了不該有的念頭。

指認現場的時候俞立劉子墨都在。樂小米是從林婉婉那裏聽來的。

林婉婉說:“俞學姐苦苦的求救掙紮,那個混蛋怎麼下的去手,還打她!唉,聽了真的心裏糟透了,那麼年輕的一個人。”

整個宿舍都彌漫著一種濃濃的悲哀氣氛。

再見到俞立已經是一周後了,他看上去瘦了很多,顴骨已經凸顯了出來,胡子應該是才刮過,唇邊是一圈幹淨的蒼白色,見到樂小米走過來,俞立費力的朝她笑了笑,卻是比哭還難看。

“你來了,坐。”俞立伸出一隻手指了指對麵的座位。

樂小米坐下。

“今天叫你來呢,是有個故事想講給你聽。”

樂小米看著俞立不言語。

“在靠海的一個城市的一個孤僻的小村莊,生活著這樣一戶人家,有溫柔的媽媽,慈愛的爸爸,美麗的姐姐和一個很調皮的小弟弟,他們每天都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