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中將，李智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說道：“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繼續發展下去，空氣中的Z分子可能超過......”
“嘭！”中將拍案而起，凝視著李智，一字一句的說：“會發生什麼？！”
視頻中的眾人都顯得有些驚訝，他們都不理解中將反映，李智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會發生什麼？”
中將雙手撐著桌子，俯視著李智點了點頭。
“不會發生什麼！Z分子和X原子實在太過微小了，對於環境來說......”
“我指的是人！對人體會有什麼影響！”
李智愣了一下：“人體是感覺不到Z分子或者X原子的......”
中將深深的吸了口氣，坐了回去，閉著眼睛，雙手交叉，大拇指不停的摩擦，正在白大褂們莫名其妙的時候，中將睜開了眼睛，神色中有一絲沮喪，右手一滑，一則視頻出現在屏幕下方。
攝像裝置應該是裝載一名士兵的頭盔上，一共六十七秒的視頻都在不停的搖晃中渡過，可是這並不影響研究者們看清楚屏幕中發生的一切。
視頻中，一隊特種士兵裝備齊全，摸進了一家看起來廢棄了很久的工廠中，整個過程槍聲不斷，隨著士兵的目光，研究者們看到了鮮血，還有各種無法確認的肢體，最後的畫麵是一道流光在屏幕中猛然放大，隨後是滿屏幕的雪花點。
“這是赤鷹在東部的一次行動，十八人，生還二人，重傷死亡一人，另外一名至今還在重症監護室。”
中將將畫麵回放，最後的那一道亮光被一幀一幀的播放，看清楚之後的研究者們頓時麵無血色。
因為那是一個飛速旋轉著的，手臂！
畫麵定格，屏幕中心的手臂詭異的保持著弧形，手掌刀刃一樣傾斜，其上有一層類似於液體瀝青一樣的角質層。
“根據幸存的士兵帶回來的視頻和檢測儀，該地區Z分子濃度達到紅色警戒線，X原子卻幾乎不存在。”
頓了頓，中將深吸了一口氣道：“而對士兵帶回來的那條弧形手臂的檢測結果是。”中將看了一眼李智。
“整條手臂已經完全同化為X原子！”不等議論的聲音停歇，中將濃重的嗓音通過揚聲器接著說道：“中科院對手臂進行了各種測試之後發現，其堅硬程度超過了花崗岩！”
中將頹廢的做回位置，將有些痛苦的眼神隔絕在眼皮之內。
手臂的主人們正對著士兵，平民無差別攻擊！短短的三天時間死傷過萬！
中將的心中猶豫萬千，火燒雲持續到今天，已經有很多邪教在進行各種形式的傳教了，如果現在公布東部發生的事情無疑實在為那些不法分子提供佐證。
可是，不公布又能隱瞞幾天？
中將心中沒底兒，他隻能將希望寄存在這些研究者的身上，雖然目前他們對於X原子一無所知，但是至少他們是除了首腦以外，唯一知道X原子存在的人。
三輛軍用卡車飛馳在國道上，李智坐在頭前的軍用吉普車上，正不停的敲打著筆記本電腦。
聶明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陽光照射在紅色的雲朵上映射出萬千的霞彩，一時間人間如仙境，可這僅僅是對別人來講。
在聶明的世界裏，無數的天使隕落，卻在接近地表的時候化為飛煙消散的無影無蹤，深處手掌，聶明輕撫一朵飄散的煙雲，柔煙繞指，聶明卻沒來由的想放聲痛哭。
酒吧早已經關門，回過神的聶明隨手拽過背包，一頓翻找之後拽出了一個麵包，混合著礦泉水，看著漫天的煙雲消散，一口一口的吃著。
他不知道自己在為誰悲傷。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悲傷。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