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於是乎,他發現自己活在世界級的謊言中 第一章(其一)(2 / 3)

關於這點,還是以後再說明吧。

“謝了。”

我從她的手裏接過裝著熱乎乎的早餐的袋子,並把零錢放在她的手心上

“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吧,前輩?”

“啊,應該要用到跑的了……那再見了!”

到學校肯定又是一身汗了!匆忙的早晨真是讓人討厭啊!不過要是不跑起來的話,遲到的結果會更加讓人討厭。

我試著加快了一點速度,身體也沒感到太大的負擔。雖然精神的狀態不佳,但今天身體狀況卻出乎意料的好,明明跑了這麼久,呼吸卻還是很順暢,身體也沒感覺到任何的勞累。

抵達學校僅僅花了我五分鍾時間,如果沒有掛在教學樓上的大鍾作證,我都要懷疑起手表是不是沒電了。

“喲,信廉。”

在學校的門口,我遇上了同樣也是剛剛抵校的王子悠。

“你昨天怎麼提前回去了?”

“我對女仆機器人也沒什麼興趣,所以就先回去了。”

“這樣啊……也對,這才像是信廉嗎。”

看上去悠並沒有對我的話產生懷疑。

現在我起碼可以證實,直到去參觀女仆機器人為止的事都是事實。

那麼,之後的那些呢?

恐怕誰都不能向我解釋吧?

我不敢把自己的不安告訴悠,否則他肯定會喋喋不休地勸我去看心理醫生的。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踏進了校園。

事實證明,“用別的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這個方法真的行得通。因為上課神遊的關係,額頭遭受了粉筆兩次的襲擊(其中一次老師是扔的是悠,結果那個機靈鬼一下子躲開了導致我毫無防備的被扔中),在那之後我變得絲毫不敢懈怠,專心地讓老師用授課的內容把我的腦子填滿,無心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時間一晃就到了上午的最後一節課——體育課。

“哈,你們都不嫌熱的啊……”

現在都快到午餐時間了,照道理來說大家都應該沒有多少心思花在體育運動上了,可是——

“別說喪氣話啊信廉~讓我們聯手把B班的家夥打個落花流水吧!”悠笑嘻嘻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所謂的青春,不就是應該這麼熱情澎拜的嗎?”

“哈,那還真是熱啊。”我一掌打掉了他的手。

“誒~你也太冷淡了點吧?”

“我著實是提不起興致啊……”

隻要腦子一放空,我就會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不安的情緒隨之湧上來,讓我覺得煩躁不已。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離神經病不遠了!我都能看見穿著白大褂的心理醫生向我招手了!

我將棒球帽扣在自己的腦袋上,重新審視運動場。

除我之外,四周的男生,包括對麵的二年B班的學生們都是興致滿滿的樣子。

每個星期的今天,我們二年C班都會和二年B班共同上體育課。幾天之前,悠擅自和對方的班代表做了約定,要在今天進行一次班級棒球比賽。

因為體育成績不錯的關係,我也被他們當做隊員選上。老實說我本來對棒球的興致就不高,原因也是因為我打棒球的水準不是很高。要是籃球的話說不定還能好一點,棒球的話,完全就是悠的舞台啊。

對方也有甲子園等級的投手,說不定真的能形成一個精彩的比賽吧。

由於時間有限,所以我們隻比一局,也就是說,這是一場誰先得分誰就勝利的即使死亡製比賽。先攻一方球隊將占有不少優勢。

因為運氣不好的關係,擲硬幣的結果是——我們班為後手,也就是說,B班先進攻。

“啊~神樂同學!”

“神樂同學~看這裏~”

校園偶像真不是蓋的,因為悠的關係,對方班裏一半人(女生)都變成了我方的應援團……看到悠沒心沒肺地招手的時候我真想從他背後給他一腳。

人生贏家什麼的去死一死吧!

“誒?信廉,臉色不太好看啊~”

“沒事,昨天沒睡好而已。”

結果,在防守端我負責充當右側外野。由於對方的擊球手的能力不強,很快就一人被三振,兩人被觸殺,由於出局人數達到三人,攻守交替。

在暫停期間,我們才開始商量作為進攻方的配置。

“果然,四棒還是由實力最強的神樂來比較合適啊。”作為隊長的短發少年說道。

“誒~”悠發出了不滿的聲音,“又是我啊,偶爾讓信廉當一回四棒也可以的嗎~”

“古手川是擔任三棒的,這不是決定了的嗎?”

按照打擊順序來說三四五棒都是的得分棒,可是一般來說四棒球員是一隊當中最棒的擊球手,所以把悠安排在這個位置也無可厚非。

我的位置在悠之前啊……結果又要為了他的出場做鋪墊嗎?

一想到這個,我的心情又鬱悶起來。

對方的投手不愧是甲子園等級的,我方的一號擊球手很幸運沒有被三振出局,不過也就是跑到了一壘的位置,對付二號擊球手時對方投手明顯拿出了幹勁,輕輕鬆鬆的三個好球把他三振了。

“辛苦了。”我從拉攏著腦袋的二號擊球手的手中接過了球棒,這個時候隊長突然叫住了我。

“古手川。”

“是。”

“你的實力還是不錯的,所以我才會讓你擔任三棒。”

“啊,謝謝……”

突然被這個誇獎,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所以,待會盡量打出一個漂亮的‘打帶跑’吧。”

“哈?”

所謂的“打帶跑”,即把球擊到1壘跑壘員身後的空隙地帶,使他能安全進到2壘,破壞對方進行“雙殺”的打法吧。

這是有點消極的戰術啊。

“你看,我們有個人已經被三振了,要是你們一不小心被雙殺的話,就輪不到神樂出場了。”

果然,隊長是把希望放在了身為王牌的悠身上,而我僅僅就是一個過渡嗎。

雖然我感覺隊長他實際上有點瞧不起我,但從戰術的層麵來說,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